眼前的光线更暗了,喉咙里像是有什么堵着,我来到卫生间的门前,因为刚玩过生化危机,对着那个金属的门把手有些抗拒,便紧张的低声唤道:“郭福海?”
依旧没有回答,可我就像魔怔了,缓缓抬起了手。
那感觉和里昂打开一间未知的警署办公室一样难以形容,明明心里害怕,可还是去做。
质感极好的门把手向下一扣,再也忍耐不了这种煎熬,我拉开了卫生间的大门,一眼就瞧见郭福海背对着我,正抱着我们捡回来的那个瓷瓶,坐在一张低矮的板凳上一动不动。
“郭福海?”
我有点被他的样子吓到,却没想到郭福海被我突然的声吓的更惨,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妈呀一声。
这死胖子!
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呢。
“你呆卫生间里干什么呢,不知道我叫了你好几声吗?”
郭福海扶着卫生间的墙壁直抚胸口,脸色白的不太正常,“张伟,你走路能不能带点声,我这正研究古董呢,吓死我了!”
这就怪了,就算他家装修的隔音再好,我喊他那两嗓子总该能听到吧,目光一转,看了眼地面上水淋淋的瓷瓶,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似得微微心悸了一下。
我故作无畏的说道:“真要是古董,还能被咱们挖到?我看充其量是别人家不要的东西吧,郭福海,你不会是害怕和我一起玩生化危机,才故意躲在这里的?”
“怎么可能?”郭福海脸上讪讪的,转眼又说:“张伟,说来也怪了,这瓶子里不是有个珠子嘛,可我倒了半天都没倒出来,你胳膊比我细,你摸摸里面是不是有东西。”
我看那瓶口确实容不下郭福海的粗胳膊,便走了过去伸出手。
当时,瓷瓶里盛着满满的水,可能是郭福海后来冲刷时没有倒掉,我将手伸进瓶口,冰凉的水便漫了出来。
而随着我的手下深,手指也摸到了底部。
那底下似乎还有些泥没被水衝出来,我沿着瓶底划了一圈,抠掉了不少泥块,可是却没有摸到什么珠子类的东西。
“找到没?”郭福海忙问了我一声。
“着什么急,你压根就没洗干净。”
我白了他一眼,又摸了一阵,许是经过手指的摩擦,瓷瓶的真正底部从淤泥里显露出来,让我摸到一片凹凸的痕迹,就像是雕刻在瓶底的字。
嘶!
手猛地一弹,就像是在底下摸到个针尖,我抽出手甩了甩水,眼睛一看,右手中指的指肚上竟然有一小块透明的晶片。
这是什么东西?
手指撵了撵,那晶片便化成了水。
这是……冰?
卫生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我看了眼地上的瓷瓶,瓶口的水位下降了几分,从上面看去,就像是一抹深潭,看不见底。
“你摸着啥了?说话啊!”郭福海一脸的纳闷。
“没、没什么。”
我有点回不过神,右手的食指微微有些疼,抬起来一看,之前那一小块冰片化开的地方有些发白,似是被冻了一下。
“郭福海,咱们去玩游戏吧,反正你也不懂这是不是古董,等郭叔叔回来再说。”
站在卫生间里,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便催促着郭福海跟我离开。
而就在我们走出来时,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站着,那东西似是很高,从身后一直笼罩到房顶。
我吞了口唾沫,微微扭过头,用余光扫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很安静,莫非是自己吓自己?
可就在我转回头的剎那,耳边忽然听到一阵哗啷啷的动响,像极了某种珠子滚动的声音,我浑身一颤,整个后背都开始冒起了凉风,之前的感觉又来了。
绝对有东西在我身后!
因为长时间锻炼捆窍,即便平日里头顶的眼睛不睁开,看不到卢巧芸在我身边,但冥冥之中也能感受到她的接近。
可我身后的东西分明不是卢巧芸的气息,那是别的玩意!
咬了咬牙,拖着伤势严重的左腿,我竟比郭福海还要快上一步进入客厅,刚一踏入门口,身上的压力骤然一松。
“郭福海……”
转过身,我刚想招呼他赶紧进屋,却没想这一眼,竟把我吓得浑身发麻。
门口,慢我一步的郭福海一脸青灰,胖胖的身子佝偻着垂下脸,就像没有发现我的回身,那副样子给人冷冰冰的感觉,根本不是平日满口胡话半点閒不住的郭福海本人。
我的额头冒了一层冷汗,手把着客厅的房门紧张的不行,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状况,心里更是没了主意,甚至怕郭福海这副样子会是变成丧尸的前兆。
“他被上身了。”
耳边突然传来的细声软语让我吓了一跳,转头便见到黄小妹在我肩膀上站了起来。
我的喉咙涌动着,浑身僵硬的站在门口,感觉嗓子卡着什么东西,彻底没了反应。
这时,呆在我左肩膀上的黄小妹绕到右肩,低声告诉我说:“他身上的东西很邪门,我和巧芸都没发现它什么时候出现的,你跟郭福海说说话,他应该还有意识。”
可即便她这么说,我心理还是很挣扎,嗓子干干的就是张不了口。
就听黄小妹开始催促,“张伟,他身上的东西可能还没发现你和普通人不同,你赶紧跟郭福海说话,装成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否则会有危险!”
危险!
我心头一惊,艰难的点点头,这才叫了郭福海一声。
郭福海听到我叫他,两眼无神的抬起头,动作非常迟缓。
随后我又叫了他一下,便听到郭福海说道:“干嘛?”
那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的异常缓慢,眼睛看向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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