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和他一起回到房间。
张季洗澡的时候,慕容惟在外面听哗啦哗啦的水声,普通的水声现在对他而言,也是美妙的。
也许张季会不愿意,还是问,能不能不做。
不过慕容惟打定主意,这次绝对不点头。他会温柔而坚定的做,把所有的chuáng上招数都使出来,张季也是男人,而且他太熟悉张季的身体了,张季的每一个敏感点他都知道。
张季就算开始不愿意,到后来,也会慢慢开始慡。
慕容惟暗下决心,这次绝对是温柔的,真心的温柔的,不说一句难听的话,一个字也不说,要是张季还是反感,怕疼,他就慢慢做前奏,做到张季舒服为止……
所有的思路在张季打开浴室门的时候中断。
沐浴后的张季清慡新鲜得过于诱人,淡淡的脸庞上面就写着无辜两个字。可是他主动地上了chuáng,钻到被子里,什么也没求,低声问慕容惟,“你上次说今天一定要做,对吗?”
慕容惟狠着心说,“对。”
张季纤细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
“我很疼。”
“不会疼的,我会小心,很小心。”慕容惟只差没举起手发誓了。
“好。”
张季坐在chuáng上,慢慢地解开睡衣。
打开睡衣后,慕容惟愣住了,酝酿了一个晚上的甜蜜和燃烧的yù望,骤然被愤怒和心疼替代。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惟眼眶yù裂的低吼。
骨骼匀称,白玉剔透,如艺术品一样的身躯上,满布可怕的淤痕,不知道是掐的还是指甲划的,从胸膛到大腿,密密麻麻,看得出来,有的地方还曾经出血。
张季缓缓缩起来,抱着膝盖,表qíng冷漠,“这个,大概是qíng趣吧。”
慕容惟的心臟仿佛被谁捏住一样,捏出血来。
他猛地站起来。
张季问,“你去哪?”
“去找阿翼这个混蛋算帐!”
“慕容,”张季在chuáng边拉住他,仰起头,认真地问,“你能让莫翼以后不再靠近我吗?”
慕容惟怔住了。
莫翼不是普通人,四个人之中,莫翼家族的势力最大。而慕容家,刚刚才遇到大丧。
“我至少可以让阿翼忌惮点。”
张季把仰起头,缓缓低下了,吐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你要是不能完全阻止莫翼靠近我,就不要和莫翼提这件事。”
“为什么?”
话一出口,慕容惟就知道自己问得笨了。
他了解莫翼。
莫翼是独裁者,又那么看重张季的拥有权,自己去开口要莫翼不许对张季如何如何,莫翼只会把张季修理得更惨。
慕容惟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颓然坐下来,“难道我就什么都不能做?”
“过几天就没事了。昨晚可能只是qíng况特殊,”张季露出一个单薄的微笑,“我前天不该在饭桌旁问你那句话。太不聪明了。”
慕容惟明白过来。
张季的区别对待,莫翼象安棱和乐澄一样看出来了。但莫翼不做声,他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折磨张季,象一种狠毒的惩罚。
用男人的身体,残bào地做爱,尽qíng蹂躏,这是莫翼和慕容惟商量好的,由莫翼拥有张季的日子。
慕容惟甚至没有抗议的权利。
“我去帮你找些药。”
“不用,他已经帮我上了药,几天就会好。”张季沉默了很久,低声问,“你等一下,不要太用力行吗?”
“不行。”
张季听了,什么也没说,静静用被子裹着赤luǒ的身子。
他似乎总不习惯求人。
慕容惟苦笑,“睡吧。我不做了。”
莫翼是只彻底的畜生。
自己,自己大概还能算只半shòu人吧?
慕容惟把秘密藏在心底。
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打了电话,派信得过的人去查莫翼到底把张季的家人藏在哪里。
事qíng要一步一步地办。
安棱说,不要在背后捅阿翼的刀子,但是没办法了。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慕容惟把什么都藏得好好的,装作神清气慡的模样下来。
莫翼在客厅看报纸,见了慕容惟,不在意地问,“这么神采飞扬,昨晚睡得很好?”
“好极了。”慕容惟轻描淡写地说,“阿季可被调教得乖了不少。”
“是吗?”莫翼正在看报纸,有些心不在焉,“听话就好。”
当天晚上,又是慕容惟的噬心之夜。
他谁也没找,在烦躁的心qíng中不断联网和电话,处理家族中的各种事qíng。
母亲死后,太多烦琐的事qíng需要解决。
要动手,尤其是对莫翼这样的人动手,需要绝对的忍耐力。
需要製造种种假象,让对方在自己未动手前迷惑。
张季之所以被莫翼修理,就是因为太大意,他对慕容惟的倾向,惊动了莫翼。
慕容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到了礼拜五,慕容惟在晚饭时还是叫张季多吃点。
张季沉默着站起来时,慕容惟当着莫翼的面,站起来把张季拦住了,狠狠拧着张季的下巴,危险地笑起来,“你和我对着gān?阿季,看看今天是礼拜几。今天不许去书房。”
直接把张季抓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季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洗澡出来后,张季上了chuáng,主动把睡衣解了,咬着洁白细密的牙齿,仿佛下了决心似的说,“我知道你想要。”
惊心动魄的美丽柔韧的身体,惊心动魄的伤痕。
旧的伤痕外,还有新的伤痕。
昨天是礼拜四,莫翼还是没放过已经受伤的张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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