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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炎看得出他虽然停止向穆昭君发邮件,但他的心中对穆昭君的渴望非但没有消退,反而与日俱增。

这个人真是死心眼子,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吗非穆昭君不可?看着成天闷闷不乐的公孙煌,邵炎心里干着急没办法。

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公孙煌从外采访完毕返回蓬新社时,看到穆昭君站在大门口。他走近穆昭君身前的时候礼节性地和她打招呼:“Hello,你在这儿等人呢?”

“对。”穆昭君微微点头。

“又在等那位霍普利斯?”公孙煌的腔调有些阴阳怪气的。

穆昭君的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我再跟你说一遍,他不叫霍普利斯,他叫霍普金斯!”

“嗨!怎么搞的!”公孙煌懊恼地扬起右手轻拍了几下自己的后脑勺,“你瞧我这记性!”

穆昭君不再理会公孙煌,她低头看了看手錶,又抬眼看了看地下车库出口处的方向。

公孙煌无趣地苦笑了一下,也没向穆昭君道别,悻悻地走进蓬新社大门。

他怎么又把霍普金斯叫成霍普利斯?邵炎觉得公孙煌上次这么叫或许是记错了,但这次绝对是成心而为。那么,他为什么非要把霍普金斯叫成霍普利斯呢?

当公孙煌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邵炎恍然猜出了其中的奥妙,他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公孙煌故意把霍普金斯叫成霍普利斯是有深意的,霍普利斯是英文hopeless(无可救药)的直译。

办公室内空无一人,司马奔驰已经下班了。公孙煌走到窗前,探着头向外眺望。

邵炎忙切换至亲视模式,看到一辆豪华气派的黑色轿车在蓬新社大门口停了下来,霍普金斯下了车,快步走到车的另一侧,很绅士地为站在那里等候的穆昭君拉开车门。

穆昭君上车后,霍普金斯回到驾驶座位挂挡踩油门,黑色轿车很快便消失在浩浩车流中。

见黑色轿车已不见踪影,邵炎本想切换回旁观模式,但他的右手拇指在碰触到遥控器上的观看模式切换键后停住了,没有用力按下去。可以预见,此时此刻的公孙煌就像是一隻被感情的牢笼困住的猛兽,切换回旁观模式后看到的必然是他一脸痛苦的表情,这会让人十分心酸。

叶在一天天变黄,秋在一天天加深。

秋天是收穫的季节。大秦电艺公司的股价升势如虹,邵炎仍然满仓持有,一股未抛。到目前为止,他在大秦电艺公司股票上的获利已接近100%。

秋天也是伤感的季节。当蓬新社大厦前的两棵银杏树上的叶子变得黄灿灿的时候,公孙煌听到了他最怕听到的消息——穆昭君与霍普金斯的婚礼将于明年元旦在教堂举行。

公孙煌的情绪低落到极点,虽然说他对这个消息早有所准备,但当这个消息真正传来的时候,他仍然遭受重创。

蓬新社里有位和公孙煌关係不错的同事注意到他脸色不好,还以为他病了,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邵炎深知公孙煌得的是什么病,这种病再高明的医生也治不好。

在秋风萧瑟的夜晚,公孙煌在网上向鲁志深倾诉心中的愁闷。

梦话无忌:大哥,小弟心如火焚!

鹰击长空:为何?

梦话无忌:她明年元旦就要举行婚礼,小弟完矣。

鹰击长空:老弟何出此言!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完矣?

梦话无忌:唉,大哥未曾恋爱,哪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嫁给他人的滋味?

鹰击长空:老弟何苦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天下好女人多得是。

梦话无忌:天下好女人确实很多,可小弟已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鹰击长空:这年头还有似老弟这般的痴心汉,委实难得!

梦话无忌:痴心何用?什么也无法改变。

鹰击长空:老弟莫急,婚礼不是要到明年元旦举行吗?天下事不好说,谁能保证这段时间不会发生什么变故?说不定她过些天就改变主意了呢。

梦话无忌:她是A型血,书上说这种血型的人一旦拿定主意就轻易不会改变。唉,小弟是无望了。

鹰击长空:诶,老弟没听说过绝处逢生吗?只要他们还没进洞房,就还有希望。告诉愚兄,她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梦话无忌:西德尼霍普金斯。

鹰击长空:这鸟人是干什么的?

梦话无忌:他是我们社体育部的记者。大哥问这些干吗?

鹰击长空:愚兄随便问问罢了。

周三下午邵炎参加了一个商业洽谈会,回家时已是晚上9点多了。他一进门,松松一如既往地站立起来扑到他身上表示热烈欢迎。

邵炎抱着松松坐到厅里的沙发上打开电视,他惊奇地看到公孙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赶紧放开松松,从电脑上启动Super Recorder程序,查看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午,公孙煌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来到了金陵大道。金陵大道是颐安市内的金融街,一座座银行大楼气势恢弘,不同颜色的玻璃外窗在金色的夕阳照耀下反射出眩目的光彩。然而公孙煌一脸阴云,与这条金融大道上光灿迷人的黄昏景色很不谐调。

在金陵大道北端的一个公交车站,公孙煌停下了脚步。他走了将近4个小时,看起来已是非常疲惫,该坐车回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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