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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梁换柱尸体

之后,连这一个面目全非的形象,都将无声无息地消失掉,仅在父母的心头,留下了一道疤,一道永远无法癒合的疤痕。

许迈说:人死后,灵魂将自由飞翔。

这不过是诗意的抒发罢了,如果他看到支离破碎的尸体之后,估计就很难说出其还有纯净的灵魂,可以快乐无忧地遨游于天地间。

我宁愿相信,每一个惨死的人,都会化作鬼魂,手中握着一根沁毒的针,日夜地缠绕在他的仇人身边,咬牙切齿,针针刺入,直至他体无完肤,毒发痛苦身亡。

如此的话,才是正义。

睚眦必报不是一种美德,然而很多时候,宽恕却是一种软弱的表现。比如中国政府对二战中的日本人的“宽恕”,远不如犹太人对纳粹党人的绵绵追杀,更能赢得世人的共鸣与尊重。

忘记仇恨,就等于背叛历史。

然而历史就如同一个哈哈镜,它的形象许多都是扭曲的,尤其是掺杂了当权者的意志之后。

所以如今谁还真正惦记着日本人屠杀了30万的南京国民,并将这份屠杀之恨化作枕戈待旦的行动力?人们更多记得的,是日本的发达,日本与中国的“一衣带水”。哪怕民间微弱的“抵制日货”的声音,也都被强大的政治机器所绞杀,或者是成为政治家与国际势力博弈的筹码之一。

于是愤青们的命运,就如同冰箱里的这一堆肉泥,辨不出其面目,发不出其声音,甚至可能会被人当做猪肉、狗肉一般地吃掉。

但即便这堆肉泥是落入我手,甚至哪怕是警方、亲人手中,最终的结局,依然要归于泥土或者是烈火之中。

人只有活着,疼爱、尊敬、热恋、快乐、痛苦、凄凉、酸楚等百味,才能在你身上折射出光辉来。当你变成一堆肉泥时,世界是美好的,抑或是阴暗的,都成了一片虚无,就像是戏台之下的旁观者:舞台上的色彩斑斓、悲欢离合,虽映射在台下人的眼中,但却相隔了时空的距离,走不进他的生命中。

不过我可以感受得到袋中人沉甸甸的痛苦。当我用力将其从冰箱拎出时,被冰层牵绊住的他,发出“咯咯咯”的声音。那是血肉被撕扯开时所发出的悽厉叫声。

我将凌雨晗的尸体塞进冰柜。

冰柜太狭小了,而且凌雨晗全身僵硬,又被亚麻布层层裹紧,根本无法弯曲,无奈之下,我只得让她“站立”在冰柜里,看上去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可以想像,当柳云深进来看到这一幕时,会是怎样的惊心胆颤。

做完这一切,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当日里柳云深是如何进入厨房呢?藉助手电筒的微弱光芒,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厨房除了通往阳台及客厅的两扇门之外,并无其他的进出口——然而这两扇门均是反锁着。

难道他有穿墙遁地的本领?抑或,进出厨房的,并不是他?

困惑如同一隻蜘蛛,围绕着盘旋,用蛛丝将我缠上。

门外传来微弱的声响,惊动了困惑这隻蜘蛛,于是它将毒素注射进了我的体内,让我彻底地无力挣扎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用棉被裹住装着尸体的塑胶袋,蹑手蹑脚地出了604,进入404。

柳云深会顺利地落入我的罗网中,将弩弓转向朱晴的额心吗?

坐在书房电脑前,看着视频中的柳云深在忙忙碌碌地翻箱倒柜,收拾东西,我有几分忐忑。

本来我的计划是,我在“杀身成仁”之后,就可以製造出不在现场的假象,让柳云深将所有的怀疑全都施加在朱晴身上。我相信以他残忍的个性,在发现自己掩藏的尸体不翼而飞,而冰箱里多了一具古怪的“木乃伊”之后,绝对会对朱晴动了杀心,甚至可能像对待那对少男少女一般地处置她,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

可是当我看到柳云深那张如木头人一般深沉讷然的脸孔之后,我发现这有点冒险。

柳云深未必不会怀疑到头上。还有,倘若进入厨房藏尸、抛尸的,并非他,而是另有他人,或者真是他,可他数天之内他都没有进厨房查看的话,我如何安然度过这段时间,不露半点马脚?

如果柳云深发现我还活着的话,肯定会猜出一切是我在搞鬼。

所以,我需要儘快地将这盆污水泼向朱晴的头上,挑惹起他们两人之间的衝突,我好坐山观虎斗。

“明天我带合同和钱过来找你”。朱晴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迴旋着。

我微微地笑了,何不将这场约会变成了死亡之旅呢?

生与死的界限,是道天堑,从上面跨越过去,很难,然而要坠落进去,却很简单,有时候仅需要轻轻的一推。

我决定推朱晴与柳云深一把,让他们的见面,如同彗星撞地球一般,猛烈且令人窒息。

我从网上找到了柳云深的电话——在他四处乱发的帖子里,全都留下了他的手机号码——由此再次印证,千万不要随便将电话号码发到网络上,否则即有可能会为你招致杀身之祸。

我再从柜子里翻出许久未用的耳麦,插到电脑上,然后找了一个音频软体,通过调整声音输入的谐波,将我的声音改变成女声,并确信与朱晴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准备妥当之后,我打开电脑上的语音通话软体SKYPE,拨通了柳云深的电话——这样他手机上显示的,将是一连串的0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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