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爱红没想到这个平素话不多的女人会和他说那么多,而且说的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胡青云和王鬍子的事情肖爱红没有在日记本里看到过,至于她在深夜里的哭位,他到是看到过,胡青云对他隐瞒了多少事情,他一无所知。
他本没有必要知道什么。那只是她的过去,他当初爱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过去,他从来不问她什么,是信任她同样对自己怀着一份深爱。现在看起来,事情并不是那样,她对他隐瞒了那么多东西,同样是一种背叛,残酷的背叛。她不能坦诚地把一些事情说出来,这证明她对他并不是爱得很深,他并不是她的唯一。这当然都是肖爱红自己的想法。
他走出医院的大门时候碰到了丁大伟。
丁大伟见到他,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怎么也上医院来了,生病了么?”
肖爱红说:“我哪能生病,你看我的身体那么棒,我是来看看范梅妹的,你这是?”
丁大伟说:“你可别尽说大话,老是不生病的要是倒下就麻烦大了。你来看范梅妹?你真是个好人哪!你和她八桿子打不着,你来看她干什么?”
“都是街坊邻居么。”
“好吧,我去医院看看牙,不知是火牙还是虫牙,老是痛,我看不行就把它给拔了。”
“我看是喝酒喝多了吧。”
“别开玩笑,我自从哪天晚上和你喝了后,这两天都没沾酒。过几天有空了再找你喝吧。” “嗳,问你个事。”
“什么事,说吧。”
“馄饨店的火查出原因了么?”
“还没呢!你操什么心呀。别害怕,不要听范梅妹说是你家的胡青云放的火你就信了。” “可我还是觉得蹊跷。”
“别胡思乱想了,回去吧,我估摸哪也是一次意外的火灾,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问题就这么简单。”
“那你说问题有多复杂,许多事情,你把它想简单就简单了。你要是把它想复杂了,它就复杂了。这是一个态度的问题。从我的工作的角度出发,我要把问题考虑得复杂一些,这样有利于工作,但事实上很多问题本身就那么简单,就那么一丁点事儿。”
“这也是,也是。”
“哎呦,牙又痛了,不和你耍嘴皮子了,我去看牙医了,有时间再聊吧!”
“好了,回见!”
“回见。”
肖爱红正想在医院门口打个计程车回家,他看到丁大伟又从医院跑了出来。他对肖爱红说:“肖作家,小慧那丫头昨晚一晚上没有回家,不知跑哪儿去了。昨晚下那么大的暴雨,你要是碰见她或者知道她在哪里,让她赶紧回家,她妈在家干着急呢。她妈昨晚打了个盹,没有看住她,她就溜了,不知跑哪里去了。”
“你就是瞎操心,女儿都那么大了,还把她当孩子看待,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你管太多会适得其反的。还是顺其自然吧。我想她不会跑哪里去的,等她玩够了,她会回家的。”
“话是这么说,做父母的耽心嘛。”
“我理解,可总得给她点自由吧,不要把她当成你笼中鸟。老是关在家里。你说她平常上班也辛苦,刚好有那么个机会休息休息,你就让她尽情玩吧。等她重新回超市上班了,心自然会收回来的。”
“心玩野了能收回来,我不相信。”
“看来你还是个老脑筋。”
“好了。我牙又痛了。”
“去吧,不行就拔了它。”
“好的。回见!”
“回见。”
肖爱红看着匆匆走进医院大门的丁大伟,他笑了笑摇了摇头。他转过身前看一辆计程车驶过来停在了他的身边,他拉开了车门,钻进了计程车。肖爱红的目光透过车窗玻璃,他看到的是医院的大门,那里有人在进进出出。
计程车司机问他:“去哪?”
肖爱红缓过神来说:“牡丹街。”
车猛地衝出去了
肖爱红心里抖了一下,他对计程车司机说:“开慢点。”
司机说:“没事,我技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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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爱红突然睁开了眼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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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我知道了那个面部模糊的女人是谁。
她就是我的邻居肖爱红的妻子胡青云。
她怎么和我父亲顾帆远有关係?难道我父母的死和她也有关係?
在我的印像中,胡青云是个十分不错的人。
我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基本上有两个原则,第一个原则要对我友好不友好,第二个原则是他是否很嚣张。胡青云在牡丹街上,从不和人多话,这一点十分像我。况且,她对我一直很友好,和她的丈夫肖爱红一样,碰见我总是友好地和我打个招呼,牡丹街上碰见我打招呼的人着实不多。这点还不算是对我特别友好的,胡青云在我10岁那年的一件事我特别难忘。只要我一见到胡青云,我就会想起那件事。
在我10岁那年,我觉得馄饨店王鬍子的儿子王林是个坏蛋。
儘管他现在考进了復旦大学,成了名牌大学的学生。但我还会觉得他是个坏蛋,那所名牌大学改变不了我对他的恶劣印象。
他在我10岁那年对我做出的一件残酷的事情让我记忆犹新。
王林好像比我大一岁,但他和我和丁小慧是同班同学,有一段时间,他和丁小慧特别好,学校里的同学都在私下里说他们是一对小夫妻,就在我摸丁小慧头髮不久后的一天傍晚,王林和另外两个男同学在我放学回家的路上,一条小巷里堵住了我。他恶狠狠地盯着我,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我想,绝对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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