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小说网

第87页

二是“楚之荆蒙”。除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七十七《湖广》三荆门州附《蒙山》外,《大明一统志》和《大清一统志》皆有类似的记载。《荆门直隶州志》卷三十三《古蹟》说:“山庄在城西顺泉侧,老莱子居养亲处也。”

三是“楚之萧蒙”。此地原属于宋国,为宋公子鲍之封地,后为楚国所占,在今安徽萧县一带,清干隆间修的《颍州府志》载:“漆园城,在县河北三里,即旧蒙城,庄子为漆园吏在此。”

四是“新余之蒙”。即今江西新余县之蒙山。

......

抛开我的切实经历不谈,且让我作为一个考古学者来进行分析:

首先,从地望上看,历史文献是记载我“至南”隐楚,而不是“北上”。“鲁蒙”与“萧蒙”均为北上或东北方向,不符。而江西新余县(市)之蒙山而又过之太远。现荆门古蒙山是我由北至南,由宋、陈至楚的必经之地。还有人认为,我之所以不可能终隐于楚之荆蒙,是因为荆蒙离楚国的政治中心郢都太近,不适合作为隐居的处所。关于这点,对于真正隐者来说,隐身决非应到孤山老林或人间荒漠。何况荆门只是个过关小城。从文献上看,我正因为被楚王发现,不愿被其所制,才继续南迁。

其二,从所属上看,“鲁蒙”在我隐居时还不属楚国,即非传统楚之范围。即便荆蒙为“鲁蒙一率”,只能说明其家族过去有人迁移到了荆蒙一带,而非鲁之蒙山。

其三,从行踪上看,孔子游楚遇见我,只能是在城父、鄀郢、纪郢三个地带,鄀郢、纪郢离荆门蒙山都不远,入纪郢还是必经之地。而且楚惠王亲自访我,也应是在郢都周边,不可能跑得很远。

其四,从遗蹟与文化流传上看,荆蒙地域关于我的传说最多、最详,还可与所谓郭店楚墓竹简《老子》、《太一生水》等其它文物史料对应或互为佐证,这种对证其它三个地方都没有。

所以,今人并不需要我“復活”作证,也是可以搞得比较清楚的。

第廿九章逃隐蒙山92莞葭为墙

呵呵。

在上面,我老莱子也过了一把考古瘾,是非曲直,你们仍可争议。

我不想多说什么,且回归正题,把此生故事讲完——

自我决定停留于蒙山暂歇后,宗儿便领命,迅速向乡人恳请。

乡人看到我们一家老老少少,从鄀郢逃难而来,十分同情。一长者说,该乡平地皆有人家作田,只有山坡石缝间尚有少量草土,若要住下来,须辛苦些,他们亦可匀几分地出来相帮。

荆蒙可谓民风纯朴!

我们不再思忖,谢过乡人后,就去蒙山脚下测看地形。

这山还真不错,绿树草根纵横,且有湿地与阳光照射,气候清凉。

我叫宗儿在一眼泉涌之右侧不远处,将地段用锄头捡平些,借树枝为柱樑搭建草棚,让爹娘先安歇下来。

此即《列仙传》中所记我逃世“耕于蒙山之阳,莞葭为墙,蓬蒿为室,杖木为床,蓍艾为席,葅芰为食,垦山播种五谷”之形容吧。

也就是说,我当时居住的仅是茅草屋,以艾为席,与今天钢骨水泥墙与彩木屋檐的楚王宫式纪念建筑相比是两个概念。

与此同时,我又叫随迁的箫儿和其丈夫陵昭等去山上看有否可吃的根叶、野果等,本来所携带的还有些食粮,那是备给老父老母的,怕他们肠胃不好,不能消化野果根叶。

简单食补后,我就领着家人去清理、开垦所住坡边的草土,顺季点些瓜果、蔬菜种子。

乡民们也很热心,亦送来一些当地的特色食物与种子。

我们千感万谢后继续拓展田地。

不到几个月的功夫,居地就有些成形了,茅房院落始能遮风挡雨。

我年岁大了,简儿代替我跟周边小孩教书。

至于那些孩子来受教,送不送我们食物不太重要,关键是跟邻近们融合相处。

后来,当地人把我们曾居住过的地方尊称为“老莱山庄”,一直沿用着。

......

而今,一晃两千多年过去了,这里已完全没了过去的模样。

出于好奇或怀旧,我也曾沿着今人游览的方向巡视了一遍,感慨万千。

为了便于说明,我且引用一本较早的《荆门州志》作参考。

这本地方志,曾被现代领袖毛泽东于1960年10月在武汉视察时亲阅,被其称为“干隆年间修的最好的一部州志”,为清代荆门知州舒成龙所编。

现在的蒙山以及周边环境变化真是大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要寻觅两千多年前曾居住过的地迹,确实离不开这部州志中的老地图。

据《荆门州志.山川》:“蒙山”词条:“在州西门外半里许。汉名半月,隋曰峨嵋。后人以其形似象,又名象山。”

翻阅书中历史地图,蒙山地理位置在“荆门州城图”里标註得十分清楚。

从现代地图上看,象山(蒙山)划于现荆门市龙泉公园区域内,与南北连通的襄荆古道或称周道、秦楚大道(现207国道)仅隔一公里左右。

站在象山上望去,荆门古城地势险要,两山夹城,仅一条通纪郢之道,相隔百余里。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