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公元前502年),单武公率军攻克了叛军控制的重要城邑谷城,紧接着又占领简城;而刘桓公则收復了仪栗,又在盂邑击败叛军。
......
至此,周王室内乱全部结束。
——这场内乱从公元前520年爆发,至公元前502年结束,时间跨度长达十九年,是周室历史上最严重的一场内乱。
虽然晋国在霸业式微之时,在勤王事业上仍然取得了重大胜利。只是周王室已经彻底没落了,在中原的政治影响力,尚不及一个中等诸侯,这也使得晋国政府“尊王”的胜利,并没有带来实质好处。
所以,正如今人所说,任何人只能顺应、遵从历史发展规律,而无法改变历史。
我老聃当时即使在姬朝天王身边,也无助于大局改观。
人人都得受制于天命,在这一大前提下发挥个人能力,使人生运命乖顺一些。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的避乱隐世生活,不仅使我能延年长寿,悟透自然与世情,也使我们老族血脉源远流长......
第廿三章 孔子四访 简语
「返也者,道之动也;弱也者,道之用也。」
——荆门《郭店楚墓竹简》《老子甲》第37枚
第廿三章孔子四访72孔子求道
再说孔子,还真时时惦记着我呢。
我逃出了宋国,改了姓,他居然能寻找到我。
看来,没有一种孜孜不倦的追求精神是成不了大师或“人上人”的。
这并非戏笑他,而是他的精神确实感动了我,只是这样一来,让陈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或使周敬王去“惦记”就麻烦大了!
这也是我自孔子四访后再次改名搬迁的重要原因之一。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虽然这次心情大不一样,我还是尽心地接待了他。
这儿不是赖乡,皆土屋土台土茶,但也淳香扑鼻。
孔子毕竟是仁义之士,对赖胭的故去表示了极大的哀惋,他曾多次讚赏赖胭具有贵夫人的风范与品质,不过现在全由拘谨、瘦削的子玉出面安排他的食饮起居,更让其惊讶及感嘆。
子玉乎?其子姓与他祖先同一高贵血统!
孔子禁不住打听其族源,我沉静、坦然地叙述了她的来历。
听了子玉的悲惨身世,看着她穿的粗布衣裙与草鞋四处忙碌着,这位仁义之师更若同己遇,再次痛咒天下的邪恶与不仁不义。
前面已提到过,孔子的六世祖孔父嘉曾在宋国官至大司马,仅仅是因为妻子“美而艷”, 而被太宰华督陷害处死且霸占了其妻,也影响了他作为后代的命运,使他穷困潦倒,一生为士。
可谓同病相怜!
这也是后来孟子所慨嘆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吧。
閒话少说。
此次孔来之何意呢?
《庄子.天运》已记得非常清楚,时间、地点也少有地标明了:
“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闻道,乃南之沛见老聃......”
——这个“南之沛”是个宽广的地域概念,说起来很复杂,后来历史学家老是为此争论不休,我看也没有必要,不就是宋国自然化的一个区域嘛,与水有关,比行政区划——相县更宽泛一些。
要说明一点的是,这时我已避乱陈国,庄老弟可能还不知道。
可以理解,他不是历史学家,着文又以寓言或说事为主。
你们想,既然此时孔子都五十有一岁了,我亦六十出头了吧。
只是子玉天生娃娃脸,皮肤白而有光泽,加上比我小十岁,乡亲们常笑话我们“父女” 俩太亲密了。
时间真好混耶!我真的开始老了!
欣慰的是,孔子这次来拜访,再不讲“仁义”这种小儿科的话题了,直奔“道”来。
他一进门,仍庄重地行了个三个大礼。我端坐着,主动开言:
“哦,丘,你来了,请坐。”
他规规矩矩地于草垫上坐下,不再向以前那样急切地说话,可见学问的增长与阅历的广泛使他深沉、老练了许多。
我问:“听说你已被称为是北方的贤者了,您已经获得大道了吗?”
孔子微微摇头:“先生,不敢当,弟子还未曾得道。”
我又问:“那你是怎样求道的呢?”
孔子回答:“我于制度名数中求道,五年而未得到。”
我继续问:“你还从何处去求道呢?”
孔子继续回答说:“我于阴阳变化中求道,十二年而没有得到。”
我轻然一笑,细緻地解释:
“是的,假使道可以献给人,则人无不把它献给自己的国君;假使道可以奉送,则人无不把它奉送给自己的父母;假使道可以告诉给人,则人无不把它告诉给自己的兄弟;假使道可以传给人,则人无不把它传给子孙。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其它原因,内心没有与道相应之主见,道就不能使它留下来;内心之道不得外界之肯定、认同,就不能推行。
“道由心中发出,不为外界接受,圣人就不把它拿出来宣传;由外面来的种种理论,与内心之主见不合,圣人就不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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