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来了,原来是去涂上了一层美国女人那种狠心的油彩。她们是最该死的女人。确实是最该死的。
“我们明天为你另外表演一场,”弗朗西斯·麦康伯说。
“你别去吧,”威尔逊说。
“你这话说得很不对头,”她告诉他,“我多么想看到你再表演啊。今天早晨,你真可爱。这是说,如果把野兽的脑袋打得稀巴烂是可爱的话。”
“吃午饭啦,”威尔逊说,“你挺高兴,对不?”
“干吗要不高兴呢?我不是到这儿来找烦闷的啊。”
“唔,过得也不烦闷吧,”威尔逊说。他能够看到河里的那些圆石和河对面长着树的高高的岸;他记起了今天早晨。
“啊,一点也不烦闷,”她说,“真有趣。还有明天。你不知道我多么盼明天啊。”
“他在给你上旋角羚羊肉,”威尔逊说。
“它们是跳起来象兔子、模样儿象母牛的那种大玩意儿,对不?”
“我想你说的就是它们,”威尔逊说。
“味儿真鲜,”麦康伯说。
“是你打到的吗,弗朗西斯?”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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