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
他从未这么粗暴地对待过周可卿,几乎是将她从地面拎起离开。
只感觉就连呼吸都疼,叶以修咳了几下,显然没有起身的力气。
叶以修不想对他动手,受着这些只因周可卿。
“明天别让我在南阜府看见你!”
周可卿是被韩君塞进车内的,叶以修的视线已模糊,这事儿……不能就此作罢了。
——
李叔将菜端上桌,温穗香觉得总有些不妥,看着风闻天问:“意暖让我们过去,这会儿咱们能走吗?”
“咱们了无牵挂,有何不能走。”
李叔端菜的手一颤,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可总觉得,这会儿过去有些蹊跷。”
风闻天没说话,全当她是多虑。
“那知会咱离开的人名儿,好像就是买下心瓷坊的人。”
“你怎知?”风闻天觉得奇怪。
当日,他们只收了财,银货两讫,谁管买家是谁?
“那信件上的人名儿和买卖契约一对比不就知晓。”
李叔最终按捺不住,说了一句:“老爷,夫人,若是你们都走了,我就回乡下了。那儿起码还有几分田,清静悠閒……”
风闻天咽下一口饭,看着李叔为风家苍老无数的脸,说起最衷心的人,当数他了。
若是回乡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多年情谊在这,风闻天也不是无情之人。
饭后,交代了温穗香给了李叔一些大洋。
李叔黯然在屋内老泪纵横,从前风家大宅住了几十载,伺候风家人,李叔以为可以直至终老。
——
“风闻天。”
周可卿的母亲在自己身后站着,正在放布匹的风闻天回身一瞧:“周……周夫人。”
“你怎在这?”
显然周可卿没告知过他们,他们也无心打探风家人下落。
风闻天觉着来者是客,语气淡然:“混个日子。”
这些个人,都是前些年跟在风家后头的人,转眼瞧着他们落败,就连客套话的问候都省了。
“可卿出嫁,我来这找老李做几身新衣。”
“可卿……”
要出嫁,倒是没想着会这么快。
风闻天点了点头。
周夫人刻意提醒:“下月嫁韩君,若是有空閒,可来喝杯喜酒。”
下月,恐怕他和温穗香早已不在这南阜城了。
“不了,恭喜。”
周夫人嘴上噙着微笑,随后和老李去详细交代,也就真当风闻天是个看铺子的,没执着于他到底来不来。
交代完事儿,连招呼都不打便出了门。
周夫人和身旁下人嚼起閒言碎语的舌根:“眼瞧这风家人,个个都活成什么样儿了。”
“风家人也怕是只有风闻天还像个人样了吧。”
周夫人想起那留了洋的风意暖,她倒是在外熬得够久。
——
霍闻祁在房内没找到风意暖,看了画展后,她面上看不出什么回了家。
风蓝说她在下厨,霍闻祁挑眉只觉新奇。
可别伤了自个儿才好。
那背影瞧着甚是贤惠,霍闻祁只是光看着她背影,就觉得生活如此平安宁静为好。
可那切菜的声音响了些。“哒哒哒”地在那砧板上剁着,对待的却是蔬菜。
凌乱不堪,无刀法可言,再下去可指不定伤着手。
霍闻祁握住了她那不安分的右手,笑着调侃:“心情甚好?”
风意暖转头却还拿着刀:“你把我父母接过来,我能心情不好?”
“嗯。”
霍闻祁将那利器放下。
“没别的要说?你父母一来,可就是我们自此以后常驻于此了。”
风意暖知晓他这意思:“嗯……若是非要我说,我父母,他们人都很好,只是从小富贵惯了日子,也不知这样贸然离家是否不妥。”
富贵?
呵……不过都是风正合当年那些脏污事儿敛财。
“如是在考虑钱财,劝你作罢。我霍闻祁养你绰绰有余,加两个老的也不在话下。”
“多谢。”
霍闻祁要的哪是风意暖的感谢,将她脸颊微乱髮丝整到耳后,“等他们来了,补个婚礼给你。”
“好啊。”
霍闻祁望了望主动搂在自己腰身的双手,“这会儿怎么答应这么爽快?”
风意暖今日不知霍闻祁是否有意让他看到风渐越的画。
总觉得他实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她。
那眼眸含着雾气,风意暖继而低头抵在他胸前:“霍闻祁,好好过日子,成吗?”
这话倒是掏心窝了。
霍闻祁应了声:“嗯……”
这怕是风意暖第一次对“霍闻祁”说了这些。
“意暖……”
风意暖被他忽如其来的热情融化,他声音太过魅惑,他将她搂在怀里,手却不安分了起来。
风意暖咬着下唇,只觉得他二人在这厨房,做着如此羞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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