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闻天看她身后并无人跟着,他欣慰点了点头,风意暖倒是没交错这朋友。周可卿没大小姐的架子,善良温婉。
“有心了。”
可那风闻天一瞧周可卿所说的“点心”,净是些补品,出手未免也太阔绰了些。
“这些拿回去,我们吃不上,平日早已粗茶淡饭惯了,不也照样康健。”
周可卿拼了命往风闻天怀里塞:“风叔伯,在这样,我可就往后真不来瞧你们了。”
“行行行,拿回去一些,稍稍留一盒意思意思就够了。”
周可卿拗不过他,随后看店铺内也四下无人是空閒之际,对着风闻天说明来意:“我想问,意暖有给您二老写过信吗?”
风闻天:“有。”
“我能瞧瞧吗?”
风闻天这信都是随身带着的,人说睹物思人,他却是藏在自个儿怀中,空了就看,瞧着那些字是风意暖写的,就感到极其欣慰。
周可卿接过那皱了的纸张,瞧了瞧那信面儿上来信的地方。
“她……”
果然不在英国,不然自己寄信过去,怎就没有音信。
“有何不妥?”
见她欲言又止,风闻天觉得怪异。
“没有,我捎点东西给她,那地儿写错了,就给退回来了,一来一去,也就坏了。”
可别说这万里天边,捎东西,本就是错招。
周可卿想着还是先记下这地方,改日再给风意暖写信。
她没应允风闻天留下吃饭,最后那些补品,也是放在他那柜檯上,周可卿溜之大吉。
“这孩子,跑得甚快。”
——
叶含真没见过这种世面,待在孙家府邸习惯了,逛得也是那些平常女子去的地方,如此高檔的,还当真没来过。
“今儿怎么想着带我来这了?”
孙復元眼瞧叶含真穿着自己买回来的衣裳,还是觉得有些不顺眼。
“扯坏你衣裳的赔礼。”
“其实……也不必如此……”
这身上的衣裳定是价值不菲,光是面料就能摸出来,她做过女红,知晓面料之间的差别,好坏优劣,她明眼就能瞧出来。
孙復元其实也并未想打心眼带她出来,只是鬼使神差。
那一眼看中白色的旗袍,上头的莲花让他想起了风意暖,多年未见,也不知她如何……
可她绝情绝义,孙復元覆水难收。
“那就回去。”
叶含真只是娇羞地推拒,并不是真的想要孙復元带她离开。
她本以为孙復元不会对自己有意,现下看来,当是那一晚以后变了他二人之间的关係。
叶含真自知逾矩,可手情不自禁地附在他手背上:“别,既然都来了,为何要走,多谢孙少爷。”
抽离自己的手去拿酒杯,孙復元一饮而尽当中的酒。
叶含真不懂这些个西餐的礼仪,全凭着孙復元一举一动行事,他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可那面上看来,他今日心底也有不痛快。
“你……”
这餐厅内撞见了熟人,叶含真继而又喊了一句:“风大小姐?”
“你是?”
风灿然在脑海里一时想不起她是何人,时间逝去,她早想把自己的那些风家人都忘得一干二净。
“叶含真。”
这会儿她才想起,那是过往里的一段插曲罢了。
“被我妹妹赶下山的那个人?”
被提及窘迫的心事,叶含真有些羞恼:“大小姐……”
孙復元不懂为何叶含真还是这般低声下气,虽然叶含真在自己身边没什么名分,但早已是从那家中伺候的丫鬟变成了身边人。
那风灿然如今是什么?非要叶含真这般喊着大小姐?
“风灿然。”
“復元哥。”
孙復元站起,低头俯视着风灿然,不过就是一身厨子行头,这会儿给人上着主菜。
“多年未见,你倒是以为躲进了西餐厅,就成了位高一等的人?叶含真,她如今是我的人,说话请斟酌。”
那记忆里面的孙復元,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风家落败没见得其余三城主事之人有何雪中送炭,復元哥多年未见,倒是言辞犀利了。”
第四十章 早已婚嫁陷囹圄
孙復元听得风灿然说自己变了,她又懂过自己什么?
她不过就是个以往在风家从来不被看重的大小姐,这会儿站在他面前更是什么都不是。
一手抄在口袋内打量风灿然,她如今也不过就是这儿餐厅当个厨子,怎就高看了自己?
那从前她可是一声不吭的人,这会儿可算见识了风灿然的另一面。
“你也是,灿然,彼此彼此。”
风灿然不想面对着这些人,风家的流言蜚语多了去了,这些年也习惯了。可再见这些只会对他们冷眼相待的人,心里不是什么滋味。
风家无缘无故被打垮,爷爷奶奶相继去世,这会儿兴许除了什么都不知真相的风意暖大抵是无忧无虑的……
“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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