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柔软的小脸撞在那坚硬的胸膛之上,砸得她鼻子一酸都掉下泪来。等那人抱着她转了两圈停下来后,苏绾都有些头晕眼花了。
“主子!”两道骤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绾才得以回过神来。
她如今除了鼻子被撞得有些酸之外,身上没有一点疼痛之处,但她刚刚明明看见从那莲花灯里射出的利器直接朝着她的心□□过来。
“保护好她!”
苏绾只来得及听到这道声音,就被那个坚硬但是极具安全感的怀抱鬆开。紧接着另外两个黑衣人将在扶到一边。
那边黑衣人已经提刀和周粟酣战起来,两人招式变化快,苏绾瞧不清什么。却隐约闻到了血腥的气味。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衣衫上已经染了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哪里都好好的,甚至一块儿皮都没磕破。
不是她的血,是他的。
现在苏绾很确定,刚刚那个怀抱很熟悉,就是曾经下水救过她的那个人,而且也是陆烽的。那晚她在陆家的时候,曾经不小心撞在他的怀里,所以她很确定。
现在他已经受了伤,却执拗的不肯让另外两个黑衣人动手。
他的背景依旧坚韧而挺拔,将手中的短刀刺入宁王周粟的胸口。
周粟闷哼了一声,瞳孔骤然紧缩看向对面的黑衣人,“本王究竟和你有何冤雠,可否让本王死个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
黑衣人眼中闪着冷光,倾身靠近对宁王周粟低声道:“十年前你做过什么,应该心知肚明。”那声音比他的目光更冷。
十年前?难道是入京之前他和老宁王帮皇后一族的陶家算计太子一事?但当时他们处理得很干净,并没有留下活口。
如今他能閒散享富贵,就是因为陶氏一族的庇护。而且如今陶家运筹帷幄,怎么会?
“你是谁?”宁王周粟瞪大了眼睛。
那人再次靠近他道:“萧珩。”
萧珩?怎么会?如今东宫里那个假傀儡不过是陶氏一族的一条狗,自然没有这本事算计到他头上来。
“难道是……”可真的萧珩在十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怎么可能?
种种的疑问,已经随着那把刀越来越深的刺穿他的心臟而彻底的消失于周粟的脑海中。
“啊!”灯阵中响起苏湘的尖叫声,“杀人……”
不等苏湘嚎完,另外两个黑衣人已经对着她的后脑劈下去,苏湘顿时晕倒在地上。这一下用了内力,以后苏湘就算醒来,怕也得是个傻子。
他们又将这里的灯笼全部推倒,有火苗从倾倒的灯笼里窜出来。
“快走!”
不等苏绾做出反应,人已经被拉扯着出了灯阵。
这几人显然对于灯阵布局还算熟悉,带着她从灯阵最隐秘的后方出来,有一辆马车已经等在了那里。
“失火了!”
有骚动声后方灯阵外围传来,但苏绾此时已经坐在了马车上。
车厢内,一时只剩下苏绾和那个为了救她而受伤的黑衣人。
“你……你受伤了。”苏绾心绪一时有些复杂。
黑衣人扯下了他的黑色外袍,里头青色的衣衫已经有大片的血渍晕染开来。那人也不在乎,伸手拔下了胸口上插着的几柄利器。一声不吭。
“把暗格里的药递给我。”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依旧低沉沙哑,有几分像樊离。
苏绾摸索着,把车厢暗格内的药找出来递给他。
男子甩掉了药瓶的盖子,将里头的药粉洒在几处伤口上。
苏绾已经将他脱下来的黑色袍子撕扯成布条帮他包扎好。
她想对他说声谢谢,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救命之恩不言谢,更何况他救她已经不是这一次了。
她想问他到底是谁,但又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可以问的问题。
脑子里虽然是这么想,但却不由自的伸出了手,摸向他脸上带着的面巾。
她的手指摸到他高挺的鼻樑上,轻轻的描摹了一个轮廓,脑海中不由想起陆烽的面容。
眼前这个不止救过她一次的人,怎么可能和陆烽扯上关係,而且嗓音又那么像樊离?
她真的太好奇了,不由倾身想扯去他脸上的面巾。然而他微微摇了摇头,算是对她说了不。
苏绾虽然收了手,但已经倾过身去,而他也恰好坐起身来。不经意间,他的唇便停留在她的额头上。虽然隔着面巾,依旧炙热如火。
苏绾只觉得额头灼热一片,陌生危险和熟悉安全的感觉在被他触碰到的肌肤上交融,让她不知所措,连心肝的都跟着颤了颤。
苏绾前世的时候上亿的项目谈过无数个,但却是恋爱小白。她也不知道心肝颤那一下叫不叫心动。更何况还是面对着一个连身份都没办法对她剖白的人。
苏绾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往后退了一步,坐在车内长凳上紧紧靠着车厢。
陆烽也回过神来,掩在面巾下的唇角微微勾了勾。然后便躺在马车中将自己放空。
他今天终于亲手杀了周粟。当年正是他和老宁王在他的双亲,先太子和太子妃回京的路上步下埋伏,将太子一脉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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