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想我一个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做那么多孬事,也没有害怕过,无乎两种可能,万一不被发现我作的恶,我能一生平安孤独终老。万一中招了,我也认。现在,我会怕,特别怕。前两天,我和严郁去超市,看见一个小孩子垫着脚扒在水果架上,小手抓一个青苹果笑嘻嘻地就咬,咬一口,酸的小眉头小脸皱在一处,特别好看,严郁都看痴了,我那时心里就怕得很。”
两人沉默片刻后,宋居州再次说:“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不能都断送在等待中。”
时友似乎想到另外一个女人,显得尤其伤感,吐一口气说:“宋老爷子的事也要你背?”
宋居州笑笑:“写的都是我的名字,不过,现在他也背不了了,前两天蒋山不知怎么转回去的,老爷子本就半生不遂,这次连话也说不了,嘴歪眼斜,只有眼睛会动。”
“气的吧。”
“大概吧,蒋山的妈妈生的病本可以治好,她却选择了上吊,蒋山恨老爷子最多吧。”
“老爷子最疼蒋山。”
“这事儿没办法。”
时友说:“你的事儿,也是蒋山举报的吧。”
宋居州说:“□□不离十,他最在意我的一举一动,这么多年一定累积不少证据。”
时友冷笑两声:“呵呵。”
两人说话间,办公室的门被叩响,宋居州与时友同时将烟按在烟灰缸里,门被推开进来几名警察说:“宋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居州配合地伸出两隻手腕。
为首的警察说:“不用,只要你和我们走就行了。”
“行。”宋居州放下手,走在几名警察中间。
“我会保你。”时友在后面说。宋居州回头看他。
“为了她。”时友加上这一句,就算你不相信我,至少祁安是值得你相信的,你永远是她最敬重的宋先生。
宋居州笑说:“如果有余力,不如偶尔帮我照看点她。”她?严郁。
严郁一直照顾着严妈妈到天亮,春季各种病症比较多,床位十分紧张,严妈妈只能坐在走廊处挂水,严郁一面注意着妈妈的情况一面拨打宋居州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严郁心里越发急了。
等严妈妈水挂好,又送严妈妈回家,再回到宋居州家,已经下午,严郁到时,28层有人来看房子。
严郁凑上去说:“先生,你们搞错了吧?这边有人住,东西都在里头呢,你们看什么房子?”
“卖了,昨天就卖了,这地段好,刚挂名就有人来看房。”
“楼顶呢?”严郁怔怔地问。
这售楼人一听严郁这样问,以为她也要买,于是说话间连带着想提高房价:“楼顶今天上午都有四五个来看过了,表示有意向,小姐,你要看看吗?”
严郁听后,转身就跑向电梯,不管后面人喊着。从电梯出来后,跑到路上,拦一辆车,急急地赶到宋氏,她突然想到宋居州之前在山里说的那句话。
“严郁,以后只要我宋居州活一天,我们就在一起一天,想要什么儘管和我说。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也别做傻事,好好活着,生前死后我都不会让你再受苦。”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严郁推开车门,向宋氏里面跑,刚跑到电台被前台小姐拉住,她立刻问:“宋居州在哪里?”
虽然严郁一脸惊慌,风风火火狼狈不堪的样子,前台小姐依然礼貌地回答:“宋总不在。”
“去哪儿了?”
前台小姐有意隐瞒说:“不知道。”
“我是他未婚妻!”严郁说着向宋氏电梯走。
前台小姐是新人,比不得其他人嘴紧,听严郁三句两句一说,便实话实说道:“宋总今天早上就被警察带走了。”
被警察带走?
严郁一时呼吸困难,一阵天旋地转,脑袋越发沉重,“扑冬”一声倒在地上。
***
严郁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白茫茫的,她看着邹阮云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她怎么喊都喊不出声,她想大喊阻止,喊的喉头髮干,涩痛难耐也发不出声音,突然邹阮云直直地向下落,宋居州紧跟着跑过去,向前一步,直直地坠下去。
“居州!”严郁猛地坐起来,将一旁的宋居州吓一跳。
严郁愣愣地望着宋居州,他一脸疲惫,眼中清晰的丝丝红血丝。
下午宋居州被时友载回来,一进宋氏就见她突然扑冬一声倒在地上,他抱起她就往医院跑,吓得手都在发抖,还好检查出来只是疲劳过度与受惊,到医院后又开始发烧。
宋居州倒一杯水递严郁,伸手将严郁额头上的细密的汗水拭掉,摸着她因为晕倒在地而碰上的额头,还有她眉心因为火星子飞上留下一小块凹槽。
“你去哪儿了?”严郁握着水杯,开口问,一发声声音都是轻微嘶哑的。
“先喝水。”宋居州说。
严郁低头喝一口后,再次问:“你去哪儿了?”
“警察局。”宋居州轻声答。
“为什么去警察局?”
“我做了很多坏事。”
严郁静默了一会儿问:“很严重吗?”
“很严重。”宋居州低头说。
两人各自沉默,各自沉思。
半个小时后,宋居州楼着严郁坐上计程车来到凌苑塘,两人一直不说话,凌苑塘的房子久不住人,散发着微微的湿气,宋居州让严郁坐在椅子上,自己将前后窗打开,厨房的小窗子也打开。
严郁一直盯着宋居州,看他将床铺好,将她抱到床上,去厨房烧水。
严郁也说话,宋居州烧好水后,将水杯和药放在桌上。
“吃药吧。”宋居州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掏出烟,开始吸,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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