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意识到自己差点睡着,倏地挺直了后背,又发觉到绅士似乎一直在看着他的睡相,小画家尴尬地摸了一把后脑勺,小声询问:「那……你说你懂我,我刚刚说了那些……你懂了吗?」
「懂了,」绅士无比温柔地回答。
年轻人怔怔地看着他。
「无非是那么一句。」
「是什么?」
「是你想我了,奥斯卡。」
「你想我。」路易斯很确定。
年轻人觉得自己快沉溺于对方眼睛里的温柔,那里像是有白鸟成群停留于岸的、只属于黄昏时分的平静海水,却又疯狂咆哮如飓风卷过一般袭来,直到快要把自己淹没。
是多么矛盾,偏偏又多么和谐啊。
房间只静止了片刻。
「好吧!」
金髮年轻人突然脸红着起身,单腿跳着往门口蹦了两步,边离开边说道:
「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南亚有女王吗?这个冠作者瞎造的_(:_」∠)_
☆、插pter52
还没跑出门口,他就被路易斯一把拦了下来。男人有力的臂膊把他横捞起来,扛在肩上,一阵天旋地转中,奥斯卡再次被轻放回了床上。
他看到对方靠近自已的脸,轻声在问:「你脱成这样乱跑,是在勾引我吗?」
金髮年轻人脸更烫了,辩解道:「我没有。」
「那你还想光着往哪儿去?」路易斯把一旁的薄毯盖在他身上,「老老实实在你的房间里待着。」
奥斯卡不适地动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他肩膀酸得发涨,这几天,他在这么软的床上睡得很不好。
「你怎么了?」
「亲爱的路易斯先生,我肩膀痛的要命。」他左脚撑床,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又把毯子往下拽到了腰部。「我有这个荣幸可以请你为我揉揉肩吗?」
「我之前在长椅上睡久了,脖子一直是僵的,差点都要抬不起头。」年轻人的金髮散乱地披在柔软的枕头之上,他侧着头,用求助的神情看着路易斯,还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白皙的后背,他的肌肉紧实如希腊的神像,后背中央的背沟更呈现出一种致命的诱惑。
路易斯这才发现几个月不见,奥斯卡几乎瘦了一圈。他刚满怀心疼地伸出手为对方揉了一下肩膀,年轻人就如钢刀下的鱼一样一个打挺,「疼死了!」
「本来它只是僵硬,现在被你捏了一下,我感觉不到肩膀的存在了。」
「有这么疼吗?」绅士问,「你刚才夸张得像索伦。」
绅士刚刚的力度并不重,但奥斯卡还是觉得很疼——他在长椅上快要睡坏了颈椎。
路易斯放缓了几分力气,「这样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奥斯卡感到很满意,于是不再说话,专心享受绅士的服务。
路易斯边卖力地揉着,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我知道你从不会把『想你』『爱你』这种话挂在嘴边,这很正常,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让你那天说爱上我,才是真的难为你。」
「你怎么突然变得话唠了?」奥斯卡打断了他,这可真是罕见。
「你听我说完,」绅士语气变得极为严肃:「我不该在你鼓起勇气表达心意后推开你的,还是在你重伤的情况下,这是我的错。」
奥斯卡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提起这件事。但隐约明白了,他的恋人在为那天推开他的事而自责。
「所以你可能有了阴影,」绅士将奥斯卡散落在脸上的金髮整理到耳后:「以后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任何芥蒂和羞赧。」
年轻人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心中嘀咕,难道这就是做商人这一行的毛病吗?路易斯他脑子里装了些什么?怎么能联想到这么多?
绅士见对方没做出任何的反应,伸手搂楼奥斯卡的腰:「你怎么不说话?」
一向冷静的绅士居然感到了一丝紧张,他紧跟着询问:「或许你觉得肉麻?不能接受我说这样的话?」
「接受。」奥斯卡侧身过来,双手捧上男人的脸。
虽然他内心深处很想笑,但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要打消路易斯所有的顾虑。
「我当然接受,但我,你知道的,我太畏畏缩缩了,嘴巴又笨,总是说不出口……但这不代表我不在乎你,更不代表我不想听你的情话。正相反,我不想说,但我很想听你说。」
「我懂了。」绅士抿住嘴唇,看向他的眼神透露不满,声线很低:「你是不是一心只想装酷?」
奥斯卡示好地凑上前亲吻他,「对不起,但你好像说的没错。」
「如果你说了一些甜言蜜语,我可能会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这是我的臭毛病,连我自己都讨厌的不能再讨厌了。但我的心,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绝对是在窃喜的。」
奥斯卡环住对方的脖子,「我努力在改了,路易斯。怎么办,我满心都是你,请你记住这点,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了。」
高大的男人影子落了下来,他单手抱住奥斯卡的腰:「我相信有一天你会说出口的,迟早。」
「迟早。」奥斯卡肯定地复述一遍。
窗外的夜色织成一张柔软的大网,把所有的温柔都罩在里面。他伸手所接触到的都是这个男人,呼吸的也是男人的气味,所有的感官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澎湃之点,都保守着它内心激情又火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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