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至于要不要,您自己看着办,若是愿意,臣过几日来听信!”说罢,腾一下子站起来,朝着我行了礼,退了下去。
瞧着那脚步,可比来的时候虎虎生风了许多。
“娘娘,令狐大人怎么气哼哼的出去了?您这是说了什么,奴婢看着他脸色怎么发青呀?”迎面而来的念兹奇怪的望着我,十分为那位内相大人抱不平的样子。
我瞧着她苹果般的脸蛋问道:“念兹啊,你究竟是喜欢皇帝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内相多一点?”头一日我瞧着这丫头分外崇拜外加爱慕宇文岚的模样,今日又一瞧,对令狐彦也挺那啥意思意思的。
小姑娘博爱了些吧?
念兹闻言脸腾一下着了火:“娘娘,您,您说什么呀,哎呀,您怎么这么说,奴婢,奴婢可不敢肖想陛下呀!”
我哦了声:“那就是喜欢令狐彦?”
“不是不是呀,娘娘,您,您可别开玩笑,令狐大人那是什么身份,奴婢怎么敢喜欢他呢,奴婢只是崇敬他呀,如今咱大魏,哪家的女儿不是把令狐大人当,当咱大魏的神人看的,奴婢怎么敢!”
瞧着小姑娘分外激动的脸蛋,我淡定的又哦了一声,出神了一会儿,念兹瞧着我的模样有些个忐忑,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突然对念兹道:“去给我研磨铺纸,我要写一份东西给陛下!”
“啊,您要写什么?”
“陈情表!”我道,念兹一头雾水的一边去案头前铺开纸墨笔砚,一边望着我:“娘娘要写陈情表做什么?”
“申请和离?”
“谁要和离呀?”
“我,和你们家陛下!”
“哎呀喂哟!”
一方砚,一纸文
老实讲,我非常佩服那些在奏摺上能够洋洋洒洒写一大通文字的臣子们,究竟是怎样的一肚子文字才可以在一张纸头上清晰的表达出意思,外带溜须拍马防止自己的言辞刺激了批文的皇帝陛下保住自己那颗人头不落?
我读的那些个文章词句早已经还给了当年的老太傅,记得有人说如意公主是绣花枕头烂稻糙,如今瞧着分外贴切,这肚子里剩下的,也就是一肚子糙包了。
我记得父皇说过,马屁文章也有三六九等,上等的文章那要含蓄不露,拍的你舒坦还不显山露水,次一等么,就是不能过于谄媚,一味溜须拍马那只能是最下乘。
这可真是高深的学问,我咬着笔桿子琢磨推敲了许久。
堆迭在我面前的废纸越来越多,我越发怀念当年崇文馆的日子,身边的丫头铃铛和贴身太监小玄子在我苦思太傅布置的问义,帖经功课时总会想法子帮着我出主意,省了我多少事。
可是如今我身边就一个念兹,这丫头从知道我要写什么起,就爱答不理的,问她她皆回我一句:“奴婢不识字,娘娘您自己看着办吧!”
瞧,这倒霉孩子不愧是宇文岚的人,性格啊,傲娇啊,他母亲的这时候我这娘娘的威严就屁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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