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羞恼之意同时涌上心头,她伸手在他腰际掐住一块肉,狠狠地一拧,撅着嘴,以气势抗衡。
可孟忘枢脸上丝毫未露出疼痛的表情,他搂着苏天心腰间的手,又是一紧,脸再度朝她靠近。
苏天心本能的闭眼缩头,却没有挣开的举动。
然后,孟忘枢笑了。
他笑得很开心,大手一捞,将她在水中打横抱起,出了浴池。
拿下屏风上的浴袍,将她整个人裹严实了,这才抱着出去,回到了二楼自己的卧室。
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孟忘枢去屏风后更衣,至始至终,一声不吭。
苏天心见状,从床榻上坐起,紧着身上他的浴袍。
仿佛间,那衣服上,还有他身上的气息。
脸没来由的红了红,她盯着屏风后的人影,刚要说话,却听得孟忘枢开了口。
“为师已二十有五,皇族男子在这个年纪早就娶妻生子,可为师身边一个女子也没有,想想真够寂寞的。”
苏天心听得冷哼的笑了。
“那还不是你性子恶劣,把那些拼命想爬山你床榻的女子都给吓走了,就连府中的婢女,你看哪个有胆子走进你这地方的。”
“天心儿说的没错。”
苏天心正奇怪他竟然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时,便听他又继续说,“这些年,能肆无忌惮跟在为师身边,且不离不弃,数数下来,也就你一人了。”
他说着从屏风后走出来,一头乌黑髮丝随意披散在身后,一身质地上层的月牙白袍上绣着两朵曼珠沙华。
红艷艷的色彩吸附着白色的布料,总让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这身衣袍,是去年他生辰时,苏天心送的。
当时某人说这么难看的衣服,打死也不会穿。
可如今看来,这身衣服他不仅穿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苏天心在心中大骂,面上却很警惕的看着他的靠近。
“要不是你徒弟,我也不想跟着你。”
“那你要说到做到,别一天到晚引诱为师,纵然为师自制力强大,不被你所惑,可被外人看到就不会这么想了,到时候为师娶不到老婆,你可得赔偿。”
“孟煜,你可是我师父,你要有为人师表的自觉和担当,你说你这话,像是一个做师父的人说出来的吗?更何况我绝对没有勾引你!”
“没有?”
孟忘枢走到床边的衣柜前,突然一笑,回头看了苏天心一眼。
苏天心只觉得那一眼看得她心发慌。
“今日是谁不经通报随意闯入浴池偷看为师洗澡的?又是谁故意用小白鼠做媒介,好脱了衣服跳进浴池的?更是谁借着摔倒的举动,对为师又摸又捏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仅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委屈极了。
那欲迎还拒的模样,即便是其他男子看了,也会忍不住心动吧?
苏天心咽了咽口水,别过脸,不去看他。
对他的话,她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好像的确是这样?
“王爷,九皇子殿下拜访,说有事询问与你。”
楼下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孟忘枢听后,说,“带他去花亭。”
“是。”
管家一走,苏天心就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怕是孟沥突然来这,也是因为昨日的事。
万一他还记得,说不定会告知太尉,这样一来,太尉肯定会知道这是他们提前计划好的。
那么之后的事,可能会朝着一个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
所以苏天心当即从床榻下来,但碍于孟忘枢的浴袍太大,她一脚踩住了浴袍的一角,然后再度朝前栽倒。
扑到了孟忘枢的怀中。
孟忘枢一手拿着从衣柜里取出的新衣,一手将她紧紧抱住。
在她耳边,重重的嘆了口气。
“天心儿,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为师投怀送抱,为师会把持不住的。乖,先去把湿衣服换下,待你来年开春行过及笄之礼后,想如何对为师投怀送抱,为师都依着你。”
他语气不仅宠溺,而且把胡说八道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在苏天心的身边,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苏天心翻了个白眼,将他这话当做是空气,然后从他怀中站稳,拿过了他手里的衣服。
那衣服的料子一看就是彩云居的,而彩云居做的都是女装。
他府中除却丫鬟外,并无女子,怎会有彩云居的衣服?
虽然是新衣,但也十分的可疑。
“你房间里为何会有女子的衣物?”她危险的眯起眼,质问道,“说,你是不是偷偷养了通房丫鬟或者是招了什么妾室回来!”
一想到他房中可能睡过其他女子,她刚才被撩得波动的心里,就泛起了一抹沉闷的不舒服。
“有呀!”
孟忘枢坦诚的回答。
这下,苏天心的脸是彻底一沉,她直接将衣服扔在地上,面色阴沉。
“别人的衣服,我不穿。”
孟忘枢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扬,弯腰从地上捡起了衣服。
却故作生气的说,“你身上衣服都湿了,若不穿,你想怎么回去?快穿上,否则别怪为师用狠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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