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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喝了口白粥,两隻眼睛在他哥和他对面的男人身上来回地转,最后停在他对面那个男人的脸上。

“怎么?小宝儿别是迷上我了吧。”花景昭放了筷子,唰地一声展开扇子,动作潇洒。

苏宝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是瞧你脸上的鞋印子,你昨晚又翻进我哥屋里了?”

苏倾池面上一派无情无欲。

花景昭讪笑一下,摇着扇子,“最近采花贼张狂,我这不是怕你哥遭了贼手么?”

苏宝儿撇撇嘴,低头喝粥。

花景昭收了扇子,摸了苏倾池的手,“倾池,你放心,师哥一定护你周全。”

苏宝儿一口粥险些喷出来,咳嗽两声,拍着胸脯,“花大哥,你啥时候成我哥的师哥了?”

“哎~”花景昭一皱眉,“小宝儿怎么这样说,我当初也在王家村学戏,只不过在你们去的时候我转去了别的班子,这样说来,我可不就是你哥的师哥,倾池,你说是也不是?”

见花景昭这样恬不知耻地摸苏倾池的手,苏宝儿只能翻白眼。

苏倾池抽了手掸掸袍子,起身,“我去西祠楼瞧瞧。”

花景昭跟条软蛇一样缠上来,搂着苏倾池的腰,尖细的下巴抵在他肩上,“我同你一道去。”

西祠楼自开张那日就场场满座,先不说别的,单是每天衝着苏倾池和花景昭来的人,就能把这西祠楼塞得满满当当。

苏倾池既是这西祠楼的房东又是铺东,另外还是专属西祠楼的小戏班儿的班主,身份不可谓不重要。

西祠楼的戏班儿除了名下的粹锦班,其余的班子并不固定,平日里只作为各家戏班儿唱戏的场所,每日只要在西祠楼门前挂一张牌子,註明今日请了哪家的班子,唱哪几齣云云,剩下的事儿便是坐着等数银子。

这西祠楼只算个消遣的场所,里边楼上楼下,池座雅座儿,各个地眼儿都配了几个跑堂的,每日提着茶壶四处添茶添点心,西祠楼场面虽算不得最大,但是这里茶水点心的名堂可不少。

茶水从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大碗茶到千金难买的精贵名茶,只要你叫得出名儿,它就有。

点心的名目更是遍及天南地北,有京城的特色糕点,也有江南特色的汤水小吃,便是衝着这点心,每天也能吸引不少顾客。

两人到西祠楼里溜了一圈儿,出来的时候已经近午时了。

花景昭方才与人搭戏唱了一出,出来的时候口干舌燥,便拖着苏倾池进了路边的摊子,点了两碗桂圆汤。

路边的摊子自然比不得西祠楼,木条桌长条凳,一不留神就能蹭一袖子油腻。

这里做的桂圆汤作料虽然粗糙,不过却也有股独特的味道,比那些大酒楼里的可有滋味多了,苏倾池平日里无事,便在这胡同里四处閒逛,早把这百顺胡同里的特色小吃给吃了个遍。

花景昭素来閒不住,才吃了两口,便不老实,“哎,倾池,左右无事,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苏倾池头也不抬,“你能有什么好地方。”

花景昭往四周瞧了瞧,凑到苏倾池耳边说,“销魂儿的地方,去不?”

花景昭指的消魂地儿,不是别的,而是那韩家谭一带的相公堂子。

那相公堂子之内,多半是清俊之伶人。

清朝禁娼不禁戏,导致贵族子弟、风流名士纷纷痴迷于扮相俊美的伶人,甚至有人因亵玩伶人过度,致使精尽血出,脱阳而死,当时人们对于伶人之痴狂可见一斑。

许多戏班为了应和世人喜好,择选学戏幼童之时,常挑选那些相貌清秀者,令其每日晨间以肉汤洗面,入夜以秘製药膏敷体,三四月之后,那些幼童肌肤白皙,眉目清透,婉若女子。

那些个相公堂子,门外挂着小木牌,书以某某堂,门内悬挂灯笼,其内的相公年龄大致在十三至二十之间,均通过上述法子培养。

清朝最出名的伶人与相公有三,分别是干隆时期的李桂官和方俊官,以及道光时的陈长春,这三人共有一个称谓——状元夫人,这皆是因为与他们相好的老斗(嫖客)考中状元,其中方俊官的相好庄本淳病逝后,方俊官为他守孝一年,极尽妻妾之道。

这等与伶人的断袖之交,狎弄亵玩有之,真情实意有之,实在不好辨其是非好坏。

苏倾池懒得同他说,扭头看向外头嬉戏耍闹的总角小儿。

那三小儿一个扎着朝天冲,一个辫着狗拉车,另一个剃了个鬼见愁,模样憨厚喜人。

花景昭摇着扇子,笑得偷了腥一般,伸手在桌下摸上苏倾池的大腿,“倾池这般,莫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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