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时日了。”
苏宝儿看到那边还有一个坛子,便问,“哥,那坛里边是什么?”
“醉杨梅,如今封存了大概有两月时间,既有酒,滋味自然是愈久愈好,待到冬日,喝上一杯两杯驱驱寒气,暖暖身子最好不过了。”
苏宝儿听得有滋有味,心痒难当。
苏倾池眼角斜过来,“那梅烧酒闻着香,酒味却浓烈异常,怕是一口,你就得栽倒在地。”
苏宝儿噘着嘴,心有不甘,嘴里嘀咕了两句就不再说了。
“你过来有事?”苏倾池这一说,苏宝儿倒想起自己来的原因了,“险些忘了,哥,商少爷那身衣服早干了,是不是得给他送去?”
“送去做什么,日后他过来,你给他便是。”
“不是,哥,今天你不是要到范大人府上唱堂会么,我想反正顺路。”
苏倾池点点头,“也好,那就带上。”
沉思片刻,苏倾池又道,“你去给我找个小匣子,最好能放得下一个碟子。”
“哥,你要那个做什么用?”
苏倾池瞥了他一眼,“你管这些做什么?替我找来就是。”
苏宝儿所说的范大人,乃时任户部左侍郎的范时纪大人,其祖父是清朝初年的名臣范文程。
范文程是北宋名相范仲淹的第十七世孙,他一生经历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康熙四个朝代,为官40余年,官至大学士、议政大臣、少保兼太子太保、太傅兼太子太师,乃清朝蓍名开国元勋。
这位范大人年事已高,并不喜喧闹,故而此次堂会并未耽误多长时间,早早便散了。
马车一路颠盪,苏宝儿早待得不耐,找了空溜下去四处逛盪去了。
苏倾池早些时候便打发了随行的伶人和小厮回去,自己独自一人去了商府。
这商府苏倾池先前来过,路自然也是认得的,走了约莫一炷香,便瞧见了那朱漆的门以及门前两座石狮。
兽面门钹威严有势。
苏倾池抬起拉手轻扣了两下,片刻便有人开了门,正是商府的管家。
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倾池,立刻认出他来,随即脸上堆笑,“原来是苏老闆,您有事?”
苏倾池将手中商承德的衣物交给管家,“这是你们大少爷落在春沁园的,劳烦管家替在下……”
话未说完,管家手上的衣物已被人接了过去。
“我大哥的衣服,怎么在你那儿?”
苏倾池觉得这声音陌生得紧,不由得转身。
来人是个年经俊美的男子,一袭月白底实地纱褂,外套一件金线滚边的银白锦绸马褂。
一双细长凤眸含笑,俊挺鼻樑,轻薄嘴唇,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俊公子。
若是旁人,怕早在此人“深情”的目光中软了身躯,失了神魂。
可惜,苏倾池一见他,眉头便不着痕迹地皱了一皱。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隔着轿子,以一柄金丝扇柄轻薄于他的锦衣男子。
“苏某还有些事,就此告辞。”苏倾池转身便走人。
“哎~”商承俊双臂一张,挡在苏倾池跟前。
苏倾池走的快,险些撞进他怀里,一时气愤难当,语气不免冷淡,“不知三少爷还有何事?”
商家三少爷的风流“美名”早已传遍京城,眼前这人既称商承德为大哥,不是商家三少爷是谁?
商承俊手中洒金檀香山唰地展开,镂空边骨轻摇,顿时满鼻的异香。
苏倾池撇开头,方才只闻了两下,便觉身子发虚,气息紊乱,再待下去怕是不妙,他瞪了商承俊一眼,未曾想到这人竟如此荒yín大胆。
商承俊嘴角笑意更甚,忽而伸手揽住苏倾池的腰,捏了一把,“苏老闆这般面色绯红,怕不是热着了吧?不若到府内歇息片刻,苏老闆这样矜贵之人,商某定当仔细伺候。”
“不劳三少爷大驾。”
苏倾池避开对方不规矩的手,冷了脸色,“告辞。”
商承俊岂容美色从口边溜过,当即张开手臂挡着苏倾池的去路,“哎~别急着走啊。”
“三少爷还是让开为好。”
“我若不让呢?”
“那休怪苏某无礼。”
“我倒想看看苏老闆怎么个无礼法?”说话间竟不断用檀香扇轻薄苏倾池。
两人这般,在外人看来倒似当众打情骂俏。
“三弟。”
两人未觉,身旁竟出现一人一马,男子一身酱色宁绸袍子,石青马褂,脚下一双鹿皮快靴,生得相貌堂堂,英俊非凡,身边一匹高大的骏马,浑身漆黑,只额间四蹄露白,竟是一匹汗血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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