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比我睡过的女人都漂亮啊。
“……哎,可惜了一张脸长在男人身上。”罗剎嘆了口气轻声道。
“我没睡着哦。”法连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罗剎一个机灵,坐了起来。他觉得有点尴尬。自己反覆说过这句话很多次了,听起来就好像变了味道,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但是却发现自己词穷了。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我有这样一张脸。”法连仍安静地躺在那里,看着罗剎说道,“做男人,或者做女人,都可以,只要不是我这样不男不女的样子。”
“……”罗剎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用觉得苦恼。”法连又说。
“嗯?”
法连道:“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听雾鸟他们怎么说。”
罗剎垂下眼睛没吭声,显示对他这话的一种无声的反对。
法连淡淡地继续说:“之所以替你挡了那一枪,是因为我看到子弹射过来了,我是可以躲开的,可是我想我如果躲开,就会打到你了。”
罗剎听到这话,感觉自己脖子后的寒毛立了起来,浑身的血上涌,身体麻了一半。
看着罗剎惊得呆若木鸡的样子,法连笑笑,轻飘飘又加了一句:“所以我之前说,想跟你睡的那些话,也许我是真的想过哦。”
“……你不用这样。”罗剎站了起来。
“很噁心是吧。觉得噁心就回去睡觉吧。”法连收起笑容,闭上眼睛。
罗剎手足无措:“下次……别再这样了。”
“不会了。”法连觉得自己是被药晕了,居然说出了类似告白一样的话。
不,对法连而言,这就是告白。
明明也没那么喜欢罗剎,为什么这种话就是憋不住一定要说呢?
“我是说……不要再帮做我挡子弹这种事了。不值得。我也不需要。”罗剎说完,起身离开了病房。
罗剎走出病房之后心里烦躁得像是在经历酷暑。
所以为什么帮我挡子弹?罗剎回忆法连的表情,感觉他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以罗剎对于法连的了解,法连开起玩笑,绝对不会说那些话,他会选更轻佻的说法。
那么法连就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那就更搞笑了。
为了我这样的人,至于吗。罗剎走在回去的路上想得脑子都快炸了。
少年时的各种经历,让现在的罗剎完全无法正确表达自己对别人的好感。他被雾鸟吸引,于是对她恶言相向,如果有可能恨不得把她囚禁起来,因为他有强烈的控制欲,更多的情况下,却是不经意之间对她关注过度。这些,法连都看在眼里,法连肯定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何必呢?
自己连好好对法连表达谢意都做不到,那些谢意说出来都像是在羞辱法连,骂他蠢,做了多余的事情。
他惊讶并且羡慕法连可以这么坦白的表露自己的心意。
虽然在罗剎看来,法连那张脸实在是张女人脸,但他做出的事情,罗剎觉得……是男人该有的作为。
罗剎走后,法连更加难以入睡了。他不明白罗剎的反应该让自己作何感想。
别再帮他挡子弹了,这是担心自己,还是觉得自己的举动多余并给他造成了困扰?
意外的是罗剎对于自己的告白的反应没有想像中的大。
罗剎没有骂自己变态、神经病,没有带着一脸厌恶地立即避开,法连已经觉得庆幸了。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永远是复杂的啊,尤其是喜欢一个罗剎那样的男人。
真是烦透了,不吐不快。
十天之后,法连就出院了。
期间罗剎几乎每天都来,知道法连爱吃甜食之后,也换着花样给他买甜食,今天是芝士蛋糕,明天是慕斯,后天是抹茶,几乎是送到法连手上,也就转身走了。这十天里法连吃甜食是吃够了,好在还没腻。
也许没有腻的原因是,蛋糕是罗剎送的吧。
出院这天,罗剎也在。在病房里,班把纱布给拆了,检查法连的伤口。
罗剎就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
法连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罗剎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的身体,让他很不自在。可是突然他就想通了,自己一向以厚脸皮着称,没道理在罗剎面前扭捏。
于是法连□□裸地盯住罗剎,嘴角一勾:“罗剎,等下会送我回家吧。”
罗剎回过神来,生硬地转开目光:“……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
法连咯咯笑道:“都送了这些天花样了,不送佛送到西么。”
罗剎没搭话。
班说:“三天后来复查。记住,不能做剧烈运动。”说完转头看了罗剎一眼。
法连笑意盈盈,表示默认。
剧烈运动看我干什么。罗剎眼皮抽了抽。
班挂着听诊器之就是一副冷麵医师的模样,又瞄了罗剎一眼:“他不能提重物。”
罗剎默默地把法连的行李提着,满满一大箱子,全是衣服,明明没见他怎么穿,他说要,雾鸟就帮他带来了,根据法连的说法,漂亮衣服即使是不穿,挂着也是一种态度。
罗剎无语。
雾鸟今天出任务,于是只有罗剎来。法连换上了自己的暗纹花衣裳,班就去忙了,罗剎跟他两人沉默地走在出医院的路上。
边走法连边嘟囔:“……班这里护士挺多的啊。之前还觉得他的医院里人手不足。”
“在说什么?”罗剎突然凑近了问。
法连:“在说这里小护士蛮多的,有没有你看上的?”
罗剎:“……”
在告白后罗剎没有因此而避开他,这让法连心情大好,没法忍住不去调戏他。
“护士再仔细也不会有班了解你的体质。叫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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