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城和楼若薇被单独关在一个院子里,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何事,却总感觉涂山族里出了大事,就连看守他们的人,也被调走了。
孟千城和楼若薇本想踹门出去的,可是外面风沙太大,院子里栽的树都被连根拔起,想了想,二人还是决定留在房间里。
站在桃花苑前,左左并未进去,抬眸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无端的想起幼年时,父亲放在书桌夹层里的画。
巨坑,被烈火焚烧的上千族人,火坑里痛苦挣扎的族人,因为灼痛而哭的面色铁青的小孩儿,还有冷漠旁观的军队……
父亲每每看见那幅画,都会流泪,然后会孤身一人在魔域森林里乱走,入夜才回来。
父亲说,祖父和祖母便是在那场灾难中死去的,当时外公刚好带着年幼的父亲外出游玩,所以才倖免于难。
只是,外公带着父亲逃到魔域森林后,因为家族灭亡,终日郁郁寡欢,最终还是去了……
可那场差点导致天玄大陆灭亡的灾难,根本就是因涂山族而起,而他们阵法师只不过是为了阻止涂山族的逆天之举。
可天玄大陆的人,从未给过阵法师一个解释的机会,既如此,那就如他们诬陷的那样,毁了天玄大陆。
收回视线,嘴角轻扬,眉梢微挑,左左慢悠悠的走近桃花苑,长者看见左左时,身子猛地一抖,手里的青釉瓶差点没掉落在地:
正文 第125章 左左,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就是最后一个阵法师”
“怎么,怕了?”径自坐下来,左左悠哉的倒了杯茶水,笑意莹莹的望着长者,嘴角挑着似有若无的笑,无形中给了长者一丝压力。
“年幼时,老夫有幸和上玄大师一见”长者答非所问,脸上僵硬,也缓和了下来,甚至变得有些安然。
左左继续笑盈盈的盯着他,没说话。
“上玄大师说,老夫这一生太过偏执,有成大事之才,但最终却还是会一败涂地”
长者神情淡淡的笑了两下,甚至在看见左左茶杯空了的时候,还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蓄满了茶杯:
“说老夫会遇到一个人,而那个人会成为老夫不可逾越的天堑,从那之后,老夫就一直在想,那道天堑会是谁?”
“所以,确切来说,这一天的到来,老夫曾经想过了无数个****夜夜,怕吗?老夫有什么可怕的,只害怕我涂山族会日渐衰败,为此,就算让老夫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在听见长者最后一句话时,左左脸上的笑意还犹存,却变得幽冷如冰:“百年前阵法师也是因为此,才被军队剿灭的吧”
“对,百年前,涂山族的先知预料到涂山族会日渐衰败,长老们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最后决定以禁术开启神坛,将我们的祖先涂山氏从幽冥地狱召唤至人间,带领她的族人,重新走向兴盛之路,成为天玄大陆最强大的存在”
长者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眸熠熠生光,满是崇拜和嚮往,说到最后,他甚至飘飘然的站起身,往前迈了一步,头颅微扬,有些慷慨激昂。
“所以当阵法师得知你们竟然有如此逆天之举后,便赶来光明殿同样以上古禁术阻止,却不成想,还是为时已晚,亡灵涂山氏已经从幽冥地狱到了人间”
接过长者的话,左左开口说道,手指捏着茶杯,轻轻的转着:
“当上玄大师赶来的时候,只看见阵法师在施禁术,光明殿里也躺着很多死去的涂山族,所以就下意识的以为,那亡灵是我们阵法师从幽冥地狱召唤出来的”
“你说的没错,还有一点,从头至尾,你们阵法师都没伤过一个人,老夫说的是在光明殿的时候”
长者已经坐下了,脸上浮起了一些遗憾和惋惜,但左左知道,他却对不是为那些枉死人痛惜:
“那是你们涂山族施的苦肉计?”
之前她说的那些事,都是父亲调查出来,可唯独此事,父亲却一直空无头绪。
“是我们召唤亡灵时,被你们阵法师打扰,亡灵魂魄不全,失去了主意识,攻打我涂山族,所以我们族人才死了那么多……”
说到这儿,长者变得愤怒憎恨无比,狠狠的剜了一眼左左,寒声道:
“如果不是你们阵法师,我涂山族会死那么多人?或许,现在我涂山族早已成为天玄大陆最强大的存在,受万人仰慕得万人敬拜”
“将亡灵带到人间,本就是逆天之举,我阵法师不过替天行道”
“哼,老夫跟你无话可说,既然天堑已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音落地,那长者突然将手中茶杯掷了过来,迅猛无比,左左微一侧头,避了过去,冷哼一声,同时也将手里的茶杯藏了内力,投了过去。
而桌子下,两人的脚也已经无声的进行了几个回合,凌冽的腿风,在桌面下肆意窜涌,砰地一声,桌子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强劲的内力,哗啦一下就四散分离了。
同一时刻,二人连着座下的椅子,飞速后退,躲开迅速落下来的碎裂木头,双脚,却又趁机踢送着落下来的木块,场面激烈,身手飞快,蔚为壮观。
数十个来回后,两人已经各执武器,房间虽小,可丝毫不影响二人的交手,刀剑碰撞,带出霹雳啪啦的火花,可两人一点也不气喘,反而越来越激烈迅猛,肉眼只能看见两道黑色和白色身影,在屋子里上上下下的来回。
突然,砰的一声,一个黑色身影从屋顶的悬樑上重重跌落下来,激起地上一层浮灰,紧接着,便是一道白色身影,急窜而下,剑尖正对长者脖颈的筋脉处:
“哼,我还当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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