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相思身子又颤了两下,似是被提及了伤心事,掩袖遮面小声啜泣了两声,才柔柔开口:
“回皇上,母亲是……大夫说是母亲是心病,所以……”
“心病?”玄帝目光微顿,一双眼睛略带期待的望向年相思,开口问道。
年相思没抬头,却敏锐的从玄帝的口吻里听出了几许深藏的情绪,她抬头,目光楚楚可怜,蕴着浅浅的水雾:
“这个母亲倒没和奴婢说过,只是奴婢知道,母亲的心病是源于一人……”
年相思欲言又止,有些犹豫的望向玄帝,成功的勾起了玄帝的好奇和激动:“细说”
“奴婢年幼时,发现母亲的梳妆檯有一处暗格,一时好奇就打开来看,发现……发现里面放的是一副画像,还有一封母亲亲笔的信件”
说着,年相思又从袖子里取出画像和信件,应该是有些年头了,纸张泛黄还有深深的摺迭印迹。
她小心翼翼的递到玄帝手上,脸上的表情格外谨慎重视,玄帝接过,看了一眼年相思,这才打开画像,上面赫然是年湘玉画的画像,他倚在湖边的柳树上,微风轻拂,笑看着不远处执笔描摹的女子,就连他眼睛里的倒映的女子轮廓都被勾勒了出来。
那时,他还年轻,眉目俊朗还有几分少年的意气风发,只是转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玄帝目色里积尘了一些怀念,手指自画像的落款处描摹而过……
良久,玄帝才从遥远的回忆中醒过神来,打开信件,他仔细的确认了一番,是湘玉的亲笔信件,气韵灵动,起承转合形断意连,他看了许久,才将信件的内容看完,久的仿佛每一个字,都被刻入了眼眸之中,灵魂深处。
“画像和信件,暂且就放在朕这里,至于你的身份,秋猎回京后,朕自会处理”
“……奴婢知道了”年相思眸色暗了几暗,低垂的头颅,牙齿紧咬了一下唇瓣,语气平静的回应,而后,起身回到云王府的帐篷了。
她看不懂玄帝的心思,难道他在怀疑她的身份?否则,为何不直接宣布她的身份?一时间,年相思倒有些茫然了。
侍卫赶到,乌雕似乎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模样有些彷徨的望着众人,又抬头望望天际,像是在着急不安着什么。
孟千城眼尖的看见站在侍卫之中的白翎和元若,眉头皱了皱,随即和顾君墨一块,轻夹了下马肚子,想要驱马离乌雕远一些,却见乌雕也跟着二人的动作,往前靠了几步,顾君墨和孟千城忙勒了下缰绳,停了马匹的步子。
“它似乎无意伤人?总不会是看上王爷你了吧?”
“别闹,它应该是和乌雕群飞散了”顾君墨无奈的扫了一眼孟千城,有担忧也有宠溺,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和他开玩笑,若是乌雕群飞回来,可就麻烦了。
孟千城撇嘴,却正了正色,看向乌雕,突然想起前世纸鸢训练暗月阁捕到的野兽时说过的话:
若那野兽很强,驯兽师的气势,就要比野兽更强,但须掌个尺度,既要让野兽臣服恐惧,又不至于逼迫的它出现强烈反击的举止。
相反,若那野兽很弱小,或是处于一个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驯兽师就要用最柔软和善的状态面对它,让它知道靠近它的人是可以依赖的。
虽说,纸鸢这番话离奇的惊人,可但凡是被她训练的野兽,的确没有出现过失败的情况。
站在侍卫中间的白翎,唇角几不可查勾起一个阴险邪恶的弧度,眼里闪着晦暗的恶毒精芒,藏在袖间的手,暗暗的运起一道内力,蓄势待发。
“千……赶紧回来”
顾君墨本在计算着周围的地势,怎么脱身最易,冷不丁就瞧见孟千城竟然下马,一步一步的靠近乌雕,而乌雕明显是受惊,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咕咕声,衝着孟千城低吼着。
孟千城没回头,背对着顾君墨抬了抬手,示意他保持安静,而她脚下的步子则更加缓慢了,每一步,都仿佛是酝酿很久才迈出的。
顾君墨被孟千城的举动吓得攥着缰绳的手,都下意识的紧握,骨节泛白,因为担忧过度,额上青筋暴起。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乌雕的杀伤力很强大吗,单那尖喙,若是啄下去,肯定要在身体上穿个窟窿出来。
顾君墨很想直接衝上去把她拉回来,然后关在王府里,再也不放她出来。
可是,孟千城距离乌雕只有五步之遥,他怕是没衝上去,就会惹怒乌雕,让孟千城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况,只能用愤怒的几乎要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孟千城,一旦有机会,他就马上衝上去把人拉回来。
乌雕因为陌生人的靠近,身子开始剧烈的瑟抖起来,豆大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孟千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频率也更加短促尖锐。
正文 第64章 中毒
孟千城眸底的色彩更加柔暖,像是要氤氲出初夏阳光更加温柔的光泽,她见过纸鸢驯兽,却从未亲身进行过,每一个动作,在旁人的眼里,简单至极,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就连每一次呼吸,都是慎之又重,生怕有任何的行之踏错。
雕,不同其他兽类,冷傲,凶猛,孤僻,她必须万分小心谨慎。
乌雕又动了一下身子,这次,孟千城注意到它的身子似乎有侧边倾倒的趋势,好像是受了伤。
示意顾君墨丢一块牛肉干过来,要想靠近它,必先讨好,孟千城将牛肉干丢到乌雕的脚边,便站在原地不在动弹了。
乌雕低头嗅了嗅,眼珠子依旧机警的瞄着孟千城,而后叼起牛肉干,往空中一抛,直接将牛肉干狼吞虎咽的吞入腹中。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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