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薇今日稍打扮了一下,外表光鲜了也好办事,衣服是小环准备的,大小正合适:“一个月时间太多,给我十日足够了”
“好,那就十日,京城共十家青楼,十日后我要看见这十家青楼的地契”
孟千城也不客气,是不是大话,十日后自见分晓。
“你这小丫头还真有趣,真不怕我带着银子跑路?”真不知道是孟千城胆儿大,还是有钱没处花,一百两银子简直就像泼水一般,随随便便就丢出去。
孟千城懒得多说,只是突然想起件事,将李幼薇支开后,便让小环将隔壁院里的孩子都叫过来。
“一人一两银子,一个月后,上交一份地契,当然如果办不得到的话,这一两银子就当是施舍给你们的,办得到以后就是我孟千城的人”
买下一家店铺至少需要五十两银子,且面积窄小,一般只会用来开油条铺豆浆铺,而一两银子,就连租地,一个月也要二两银子,可孟千城却只给一两银子,分明是刁难。
是以,十几个小孩儿在听到孟千城的话时,表情顿时变得错愕,大户人家的小姐,还真是无聊透顶,拿银子打趣人。
孟千城不动声色的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没说什么,让小环又将人送出去,恰巧碰到孟夫人和孟老爷从外间回来,
磨好墨,从桌上翻出昨日列好的几个人名,又仔细研看起来,只是今日却又加了个人,顾君墨。
顾君墨就是昨夜突然来访的男子,前世,她和李明远成亲时,顾君墨在宴席上出现过,是个很有计谋远见的人,可惜老皇帝因为元妃之死,对顾君墨只有无尽的恨意,而孟千城当时之所以能扳倒顾君墨,便是借着老皇帝的手,将他的这股恨意无穷扩大,直接导致顾君墨被老皇帝下令处死。
“怎么?莫非是对本王念念不忘,昨日才见面,今日就盯着本王的名字如此出神”
孟千城心里有心事,也没留意身后突然站了人,蓦地一回头,就撞进顾君墨藏着淡淡笑意的眸子里,清透精亮,看的孟千城莫名心虚,赶紧伸手想将桌上的纸揉碎扔了,却被顾君墨修长的手攥住了手腕:
“哎,字写得这么好,扔了可惜,不如留给本王做个藏品”
“上面又不是只有你的名字”孟千城挣扎了下,却架不住顾君墨的男人力气,只能挑了挑眉不满的直哼哼。
“回去让人处理一下,上面不就只有本王的名字了”
顾君墨耍起无赖,直接无视孟千城的挣扎,突然将孟千城的衣袖上拉,露出一截白皙玉臂,看见一个像胭脂点上去的小红点时,眸色突然变得精亮火热,随即很快的掩饰好。
孟千城哪儿料到他会有如此鲁莽举动,心蓦地一惊,忙用力抽回神将衣袖放下,转个身把顾君墨推开,皱眉有些不悦看着顾君墨道:
正文 第14章 杀身之祸
“云王见着陌生的女子,都喜欢撩开对方的衣袖吗?”
前世虽已嫁人,重活一遭,她实际上也有二十五岁了,顾君墨在她面前就是个愣头小子,可到底脸皮薄,就是行军打仗时,也从未和人如此暧昧亲密过,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滚烫滚烫的孟千城恨不得一桶冰水泼上来。
被推开,顾君墨也不恼,望着孟千城脸颊通红,虽愤怒却又几分羞涩的模样,直接将正事抛到一边,起了捉弄之心:
“如此怪癖,本王怎么会有,不过那也是要看人的,比如孟小姐”
这小丫头还有点眼神,竟能识出他的身份,不过旋即一想,怕是腰上的玉佩出卖了他。
顾君墨说这话时,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直笑意温然的盯着孟千城,可孟千城却觉得不舒服,因为他的眼底,一直藏着近乎放荡侵略的占有意味,让孟千城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无力。
看了一眼被顾君墨拿在手里的纸,孟千城不想理会他的戏谑,正了正色,抬手指指他手里的纸说道:
“云王如果喜欢,千城再写一张就是,但是这张还请云王还给千城”
上面是她这两日理得一些重要事情,包括李明远异变的重要线索,还有一些当朝重要官员的事情,如果让顾君墨拿走,肯定要出事。
顾君墨原本只是閒得无聊逗逗她,见她如此紧张手里的纸,心里便起了疑惑,看了一眼孟千城,唰的一下铺开手里的纸,越细看,心越惊。
先前他悄然出现在屋子里时,只粗略的看到上面有他的名字,可这会儿认真的看下去,这分明是一份姜国各大臣的刑事录。
上面清楚记载着上至国相,下至小小衙门捕快,近一年所犯的大大小小事情。
年初,姜国黎城雪灾,姜国老皇帝拨了一百万两黄金安置灾民,修补被大雪压垮的房屋,中间竟被人吞了多达五十万两。
还有上个月京城北郊,五名乞丐被人殴打致死的案件,衙门宣判的结果是这五个乞丐为了争夺乞讨的银子大打出手,结果意外死亡。
案子虽然结了,但顾君墨的手下恰好那日办完事回京,看见尚书府的大公子领着一帮下人骂骂咧咧的从北郊回来,暗卫耳尖的听到乞丐死了几个人字,便回来禀报顾君墨,可毕竟是捕风捉影的线索,也查不出什么,可孟千城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怎么知道是尚书府大公子杀人的。
将纸仔仔细细的迭好,顾君墨丝毫没有还给孟千城的意思,直接放入衣袖内,抬眼定定的盯着孟千城,眸色变得低沉阴暗,透着点点异芒:
“我随便将这张纸丢到哪个大臣的书房里,孟家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顾君墨没有在威胁孟千城,他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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