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在我眼里,你都是我的妹妹」,无忧柔声说道,「没人可以欺负你」,她的眸光望向天际,冷冽如霜,「伤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
乐昭眼神闪动,摊手说道,「可以把仙器给我了吧」。
无忧想了想,掌心现出一支碧绿玉簪,她握过乐昭的手指,指尖微痛,一滴鲜血融入玉簪,被汲取进去。
无忧仔细把乐昭披散的长髮绾起,佩上玉簪,说道,「这支仙云簪已认主,便可由你驱使,不会伤害你」。
「仙云簪,能对付仙和魔吗」,乐昭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玉簪,小心翼翼的。
「可以的」,无忧应道,她想了想,又说道,「阿乐,你前几世里见到的苏欢,都不是真的,只有你叫卫乐的那一世,真心对你的苏欢」。
乐昭难受地皱眉,捂着额头说,「姐,我不想提她,只要想到她,我的头就疼的想炸开」。
无忧把她揽在怀里,视线不经意扫过不远处的树下,说道,「那我让她暂时别出现在你眼前」。
「我不想见她」,乐昭顺着无忧的视线看去,却见那里什么都没有。
「姐,这块玉是你给的吗」,乐昭摩挲着腰间的碧绿勾玉,问道。
「你是凡胎,难以承受仙界的仙气,这块玉可抵御仙气,护你不受伤害」。
乐昭的视线扫过那棵树,皱着眉,说道,「姐,我有些累了」。
「那你歇息罢,我明日再来看你」,无忧临走前,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一点,在落霞峰悬崖边布下结界。
待到无忧的身影消失后,乐昭在崖边又坐了许久,她望着如白练垂落的瀑布,阵阵水气沾湿了她的鬓髮,她缓缓的把鬓髮撩在耳后,起身转来。
掌心握着腰间挂着的碧绿勾玉,用力一扯,勾玉脱手而出,瀰漫在落霞峰的仙气,刺得她皮肤发疼,瑟瑟发抖。
从不远处树下传来的一股强大仙气,压的乐昭喘不过气,她嘴角微抿,一步步朝着树下走去。
凌厉的仙气如利剑,划破乐昭的衣裳,在肌肤留下道道血痕,染红衣衫,而乐昭脚步未停,忍着痛楚,坚定的往前走着。
树下虚空晃动,终是现出苏欢的身形,仙压顿时骤缓,她不得不收敛仙气,否则,以上君的强大仙气,会伤害乐昭。
乐昭浑身是血,身形微晃,摇摇欲坠。
「阿乐」,苏欢抱住她,神情哀伤,「你这是何苦」。
乐昭缩在她怀里,低着头,咬着牙,和着血,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杀你,不足平我愤」,她的手拔出头上的玉簪,扎进了苏欢的心口。
鲜血四溅,迸射到乐昭的脸上,凡人何以承受神仙的血,顿时灼烧着她。
乐昭抓着脸哀嚎,苏欢握着她的肩,喊道,「别动,别动」,
她制住乐昭的两手,覆唇而下,唇瓣所落之地,清凉如雪,脸上的疼痛渐散。
苏欢的唇染上自己的血,分外妖艷,直到她吮掉乐昭脸上的血,看着她重新恢復光洁而白皙的脸,这才鬆开她的手,捂着汩汩流血的胸口。
她的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悲切之意,但却没有一丝责怪和恼怒,就那么哀伤而深情的望着自己。
乐昭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胸腔里充斥着对她的恨意,她捂着额头,眼前有破碎的画面闪过。
「就算我只能活几十年,可有了苏欢,此生无憾」,记忆里那个稚嫩而深情的阿乐,紧握着苏欢的手说道,「若没有苏欢,碌碌数十载,倒不如眼下就死了」。
手里握着的苏欢侧首,把她护在怀里,眼神锋利,缓缓说道,「谁想带走阿乐,我的利爪和尖牙,不会绕过她」。
内心深处又涌起一丝哀痛,乐昭眸光含悲的望着苏欢,「为什么你要伤害我」。
楚临对她下毒时,苏欢如蛇蝎般站在旁边,她笑颜如花,「阿奴啊,你如今早登极乐,你可高兴」,她薄唇轻启,「我从未想过害你,阿奴,别忘了我」。
那种血液变得冰冷的感觉,怀里芙儿死去时软乎乎小手的冰冷,都让乐昭的心,寒冷彻骨。
「那不是我,阿乐」,苏欢捂着胸口的手,沾满了血,她脸色苍白,柔声道,「只有眼前你看到的我,才是真实的苏欢,我从未想过害你」。
这句话跟每一世的苏欢说的话,一模一样,乐昭捂着耳朵,癫狂大叫,「我要你死」,她手里拽着鲜血淋漓的玉簪,扑上前,拼命朝着苏欢扎去。
苏欢虚弱地倒在地上,澄澈的蓝眸,眨也不眨的望着她,「我是你的,我所有的都是你的,你想要就拿去」,
乐昭颓然坐在地上,抱着头,痛苦而纠结着,她眼前不断闪现出苏欢的各种模样,深情的,恶毒的,冷漠的、嘲讽的。
无忧和清胥出现在落霞峰时,就看到这样惨烈的一副场景,苏欢和乐昭躺在血泊里,白衫染红。
第42章 挽留
无忧没想到乐昭要去的仙器, 不是拿来伤害自己,而是伤害苏欢,她也没想到,苏欢竟丝毫没有反抗。
「阿乐」,无忧上前扶起乐昭,而清胥去查看苏欢的伤势,手指捏法决, 止住流血的伤口,
「姐」,乐昭微微睁眼, 眸子里闪动着太多的情绪, 她望着不远处躺着的苏欢,分明应该是解恨的不是吗?
为何, 心底最深处,却有着不安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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