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那天是个好天气,艷阳高照,蓝天水洗,北方来的兵是一脸感慨的长吁短嘆,这是他们过的第一个看不见雪的春节,别样新鲜。
这天上午按照规矩大扫除,里里外外洗了个遍,就连平日里训练的空地都用洗衣粉刷洗了一遍。中午食堂会餐,珠玛连长把新老兵都凑在了一起吃饭,菜很丰富,不过没有酒,气氛略显沉闷,方恆立着耳朵听了一会才知道,重头戏在今天晚上。
下午没有训练,杨翌安排了几个没有表演的新兵去会堂帮忙,然后提前彩排了一下晚上要上的节目,边说着晚会的具体流程边开玩笑,直到快四点才把人给放了。
回了寝室,岳梓桐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黑色口袋,jian笑着对方恆勾了手指,拉练一拉开,神秘开口,“给排长的。”
方恆噗一下笑了,指着口袋里的化妆品问,“你哪儿搞来的?”
“我妈的,高檔货呢。”
方恆捏着一管口红问,“他能用吗?”
“不知道,等下到了会场给他画,大家一起鬨,他跑都跑不掉。”
方恆乐呵的点头,点了两秒僵住,“要不咱们先问一下他,别到时候把气氛搞的太僵了。”
岳梓桐诧异,“啧,怎么?你是方恆吗?不会被附身了吧?”
“?”方恆蹙眉,彆扭了两秒,讪讪开口,“我只是……还是先问下吧。”
岳梓桐没说话,把化妆品放到了表演服装上面,想了想,开口,“怕他了?”
“谁怕他啊!”方恆眉毛一下挑了起来,语气抬高了八度,色厉内荏。
岳梓桐笑了笑,“没事的,把握好度就行,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排长好说话。”
方恆瘪了瘪嘴,不说话。
“那行,要不你给拿进去,先问问他?”
“干吗要我去?”
“你不说要先问吗?”
“你去问。”方恆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转身去看自己的衣服,捏着那个呢料风衣开口,“这你爸的?”
“排长的。”
“诶?看起来挺贵啊。”方恆去翻牌子,一串英文,没看懂。
“说不上好吧……衣服这东西合身就好,而且看这情况也没穿过几次……”岳梓桐说到这里话一顿,一下笑了。
方恆把衣服穿在了身上,结果就像大人穿小孩衣服一样,根本衬不起来,反而土到爆。方恆不适的拉了拉,见岳梓桐笑得整个人都在抖,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咬牙切齿,“他就是故意的,给这么件衣服就是想让我和他换!”
方恆说的无心,却一言惊醒梦中人,岳梓桐收敛了几分笑,用探究的目光盯着方恆的脸看了半响,突然把化妆包递了过去,“要不你试试?”
方恆往后退了一步,“滚远点,我就算内裤外穿,也不用那个。”
岳梓桐压着笑贴了上去,“真的,要不试试吧?我也挺难想像排长女装的样子,我怕会晚饭都给呕出来,而且内裤外穿已经有人了,轮不到你,要不咱们问问侯珏、排长,让他们决定谁更适合。”
方恆还没来得及对超人此等犯二的人选已定表示遗憾,就被岳梓桐后一句话给惊住了,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呢料风衣瞪圆了眼,“问个屁!”
“怎么?”身后传来声响,方恆一扭头就看到杨翌近在咫尺的脸,杨翌笑眯眯的重复了一遍,“我怎么了?”
方恆急忙回头瞪岳梓桐,岳梓桐怪笑,“排长,有事?”
“嗯,心疼我衣服呢,这可是最贵的一件了,方恆,你别给整脏了啊,否则就把你卖了。”说完,杨翌见方恆连连点头,便侧走了几步,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啧了一声,“真是白瞎了,你怎么把我衣服穿成这样?”
这明显是侮辱啊!!
方恆嘴角一抽,气极反笑,阳光灿烂地说,“不您老说的要猎奇古怪吗?我这样挺好啊,符合节目宗旨。”
杨翌点头,长哦了一声,一脸关心的开口,“但是你这样又离猎奇古怪远了点,我的衣服还是我穿合适,我不介意咱们换一下?”大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果然……
方恆挑眉,“都这个份上了,你还想翻身?能有点下限吗?”
杨翌望天,一派天真的问,“下线是什么?线吗?我去给你找。”
“……”方恆嘴角抽搐,把风衣搂紧了几分,“线留着你自己吃吧!”转身一把扯过岳梓桐身上的化妆包丢给他,挑眉,“要我教你吗?”
杨翌打开口袋看了一眼,面色一僵,然后笑出了梨涡,颇有深意地看向方恆,“你用过啊?”
“用没用过你可以试一下。”方恆也跟着笑,眼弯如月。
杨翌低头又看了眼化妆品,看向岳梓桐,“你倒是想的周到。”语气轻柔,但明显带着威胁,说完转身就走,暂时撤退不想纠缠了,他必须得好好做下心理准备。
“满意了吧。”岳梓桐失望地拍了拍方恆的肩膀,追着杨翌过去。
方恆挑眉笑,想了想,干脆把大衣一脱,也跟了过去。
办公室里,杨翌正掏着包,一隻手拿着粉饼,一隻手捏着睫毛膏和口红,好奇地看了又看,见岳梓桐过来,讥讽道,“挺上心啊。”
“你会化吗?”岳梓桐双手支着桌子,视线在杨翌的手上打量,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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