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秒,白兰兰依旧没反应,苏小棕嘆口气,回头走进病房,把门关上。
躲在楼梯拐角处的陆仕安心中刺痛,却忍不住笑了。
何必要上来自讨没趣?既然知道送她来了,就不可能等到她回头,为什么还要上来自己捅自己一刀?
他下楼去,在车上又坐了一会儿,驱车回府。
看到他从车上下来时面如陈铁的表情,梁队长心里明白了一切。
“白兰兰,你是不是生气啦?好嘛好嘛,刚才算我说的不对,我不该骂你胆小鬼。那我说点好听的,你要醒过来哦!”苏小棕酝酿好情绪,细声细气道,“夫君,起来啦,娘子我等你好久啦!我们要一起吃饭,一起聊天,还要、还要一起上课……”
白兰兰忽然浑身抽搐了一阵,头和脖子高昂起来。
苏小棕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查看:“夫君,你怎么了?大夫!大夫!快来人啊!”
不等医生过来,白兰兰忽然又落回病床,不再动弹。
医生护士进来后进行了一番紧急检查,随后垂头嘆息,面露悲哀之色。
苏小棕僵在原地,心中一丝锥痛若隐若现,忽然像烟花般发散拉丝,迅速刺透全身血肉骨髓,疼得她浑身一直颤抖,连呼吸都像是刀片一遍遍割喉似的,眼泪大片大片涌上来。
像提线木偶般机械僵硬地挪到床前,苏小棕忽然扬起手,对着白兰兰狠狠甩巴掌。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说你要等我,你说你要带我走,你说你爱我的!我都说我要跟陆仕安走了,你也不肯醒过来,你根本就不爱我!骗子,骗子!”
红肿的掌印让白兰兰苍白的脸颊有了一丝血色,令他看上去像是寻常的睡着了。
越打越没力气,如同虚脱一般,苏小棕身子一软,扑倒在白兰兰身上,脸埋在被子里,痛哭出声。
“咳咳咳咳……”
忽然感觉到震动,耳边传来咳嗽声,苏小棕愣一下,下意识抬起头,确认是白兰兰在咳嗽,眼泪未干,又喜极而泣,扑上前用力抱住他,在他背上一阵捶打。
“你醒了,你醒了,你醒了!”
“是啊……我怕、怕你跟别人……去上课……”白兰兰任由她捶打,声音因此断裂开来,脸上涌起笑意,越来越深。
苏小棕脸一红,鬆开他,又在他前月匈捶一下,看一眼在一旁医生护士,低下头去。
“太太,麻烦您先出去,我要给白少检查一下。”
“你们这回别又把他检查昏迷了!”苏小棕焦急万分地嘱咐,一步三回头地走出病房。
检查完毕,医生护士陆续离开。苏小棕却没有立刻进来。
白兰兰盯着门口看,脸上笑意还没散。
他的傻娘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苏小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进来,面如死灰,一双大眼睛红肿不堪,眼底还有泪,眼神却不似方才那般喜悦明亮,如同深不见底的暗潭,幽幽的叫人心中发毛。
“小粽,你怎么了?”他向她伸出手去。
苏小棕却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来,将他的手啪一下打回去,冷声道:“白兰兰,我们完了。”
☆、苏白两家恩怨终结
刚回到大帅府,梁队长迎面撞上陆仕安。
“你。”陆仕安面无表情,眼底却写着洞悉一切四个字。
梁队长立即军姿立正,一副大无畏的表情,“报告!属下不忍见少帅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属下不忍见苏小姐与仇人为伍!属下……”
陆仕安沉默良久,帮他正了正头上的军帽,轻声道:“好。过几日整装出发,有一场难打的仗。”
“少帅……”
“战场和胜利,这才是属于我的东西。南方,足够了;北方,还远着呢。”说完,陆仕安转身慢慢走进内院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梁队长心中说不出的难受,难受过后,又为他高兴起来。
等待少帅的应该是天下,而不是一个女人不是吗?
看着和方才判若两人的苏小棕,白兰兰彷如忽然陷入一场迷雾,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会,笑道:“小粽,别乱开玩笑。”
话音未落,就见苏小棕的眼泪决堤而下,先是无声,渐渐呜咽、抽泣,到最后竟成了嚎啕大哭,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哭声戛然而止,却仍是恸哭的模样,张着嘴巴,像哑巴一样发出怪异断裂的响声,就是无法正常发声。
苏小棕握紧拳头,狠狠捶打自己的心口,急着想把闷在月匈腔的声音爆发出来,打得自己浑身一下一下的震动,忍不住大声咳嗽。
顾不得身子虚弱,白兰兰努力从床上下来,试图把她拉起来。
“小粽,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别这样,乖,我不许你伤害自己!”
苏小棕任由他拉扯着,身子如一滩烂泥,怎么也无法直立起来,一遍遍被拉起,又一遍遍朝地上滑。她仍然没有停止捶打自己的动作,似乎不把自己打吐血就不能罢休。
没办法,白兰兰捉住她的双手交叉箍在掌心,猛一把将她拉起,扳过身子,从背后将她牢牢抱住。
“小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我来解决!”
苏小棕无声地倒抽着气,不管不顾地挣扎,忽然身子一僵,晕厥过去。
“小粽,小粽!”白兰兰紧张地查看她的状况,大声嚷道,“医生,医生!快来个医生!”
检查的时间不长,站在一边的白兰兰却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当医生作出检查结束的动作,他迫不及待地衝上前问道:“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医生面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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