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珏见他这般,也是鬆了一口气,他开始回答道:“其实这名词乃是五代之后的说法,此镜过去便有,世人称它为心魔镜,而后又有了末那识镜这说法,意思便是佛教中八种心识中的第七识思识,太过复杂的言论姑娘未必能明了,则面镜子便是利用阴魂之力,让人进入幻界,而其中所反映的所有的内容都是自己的思想,有些思想是自己知道的,而有些思想则是自己不知道,却存在于自己脑中的。”
楚珏说到此处看了依然喝着酒,似乎也在听他说这些的胡悦一眼,他继续说道:“如果是没有情感之人,那么他便不会被迷惑,因为对他来说心无挂碍,而没有了挂念和执念,便没有了颠倒梦想。而退一步而言,越是有情之人,越是容易进入迷障,作茧自缚。”
虹翘似乎听懂了些,她点头道:“所以公子当初才会坚持不让我看镜子,因为……怕我困在里面?”
胡悦想要继续解释,但是楚珏却显得有些高兴,也有其他的情绪在里面,他搁着虹翘看着胡悦,胡悦虽然没看他,但是余光也扫到楚珏,随后哼了一声,甩着袖子说:“哎,心镜,心境,如若要知道一些不可知的事情,只有去问自己的本心。但是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我说的没错吧,楚兄?”
楚珏看着胡悦,他说:“是,但我不会蠢到让自己冒如此大的危险。”
胡悦回嘴道:“正是因为上一次安然回来才会想到此法。”忽然他意识到什么便闭口不提,干脆闭上眼,装睡。
楚珏看着胡悦这样,也是无言以对,但是眼中却流露出些许的欢喜,他朝着虹翘说:“有劳姑娘了,如若不是姑娘及时用弦音相助,这个糊涂蛋就叫不回来了。救他性命的是姑娘,而非我。”
虹翘微微欠身说:“当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楚公子说得对,胡公子不该如此冒险,太鲁莽了。”
胡悦听到虹翘都在埋怨,艾艾地嘆了口气。转过身继续装睡。
楚珏看着他摇头,继续对虹翘说:“东方将白,我们就先行告退了。打扰虹翘姑娘实在是这个人太过任性。我在此给姑娘赔罪。”
说完便深深一拜,虹翘赶忙回礼,她要摇手道:“楚公子千万不要那么说,只要二位安然无事,我便放心了。”
说完此言,胡悦这才抬眼到:“要走你走,我留在翘儿这里便可。我累得根本挪不动。”说完又侧头闭目,这句话胡悦倒是没说错,他现在的确是气空力竭,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让楚珏埋怨,让虹翘担心,这一刻可能已经昏睡过去了。
楚珏朝着虹翘微微点头示意,说完走到胡悦的榻前,迅速地点了胡悦的穴道,随后利落地伸手就把人给横抱了起来。胡悦也是吓了一跳。虹翘更是叫了出来,不过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面脸绯红地看着两个人。
胡悦厉声道:“把我放下。”
楚珏当做没听到,朝着虹翘非常有礼地说:“那我们就告辞了,姑娘近日如果有收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千万不要动。切勿忘却。”
虹翘睁大着眼睛看着胡悦僵直地想挣扎,但又使不上力道,整个人挂在楚珏的身上,本就气力双竭,脸色更加难看了。
虹翘赶忙点头,说自己晓得了。楚珏说完便抱着胡悦往船舱外走,走了几步,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岸上。
此时路上已经有些早起的鱼贩,看到此番情景都目瞪口呆。
胡悦脸色难看的像是死人似地,他压低声音道:“放我下来,你不觉得很丢人现眼吗?”
楚珏平淡地说:“你不是走不动了?我抱你回去就成,贤弟不必道谢。”
胡悦只觉得眼角不住得抽搐,在胡悦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楚珏依然是一脸正派,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丢脸的地方。朝着观情斋走去。
胡悦惨白的脸喃喃道:“羞煞人也,羞煞人也。我这段记忆也不要了,我自己走。我自己回去,楚珏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回去!”
不过至于胡悦是自己走回去的,还是一路被楚珏抱回去的。据鱼贩只说当时只看到了从船上跳下来两人,一人横抱着一人,还没看清楚是谁和谁,随后湖边便升起了一阵白雾。再也看不清四周了。等白雾消散两人已经不知道去向,至于之后如何也不知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咳咳。可能还要慢一点……实在累得速度快不了……
☆、生死符(一)
我见所思非所思,我见故人非故人。人是我非非我相,故人非故故何人。
“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贤弟你说是这样的吗?”
“呵呵,楚兄……说笑了,你是棋高一筹,我不过是计不如你。何错之有?”
“贤弟此言差矣,你只是身在庐山,不知真貌而已。”
“那得见庐山真貌的楚兄可否告之愚弟一二呢?”
“不能。”
“呵呵……”
“因为天机还未到。”
“天,天机何谓?”
“天机不可泄露……”
“呵呵……”
“贤弟不要老是冷笑,这样太煞气氛了。”
“呵呵,你可以回去了。”
“外头在下大雨呢,贤弟。”
“屋外有蓑衣,楚兄请自便。”
“那我们干脆赌一把,一局定输赢,我赢了我就留下来避雨,如果我输了……”
“楚兄不用回去,只要告诉我最后那人是谁便可。”
“好,一言为定。”
“落子无悔!”
一局入三更,无输赢,但却让楚珏又在观情斋内消磨了一夜。不得不说论心机,楚珏总让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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