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眼睛有点疼,但是我不想摘下来。
其实,当我自己不想摘下来的时候,我隐约的觉察到——我喜欢跟前的这个男人。
只是那时候我太小了,只有十一岁。我能做的,只是将那颗纯美的初恋的心好好的包裹在自己“坚强”的外表下。
但是,上帝仿佛故意要折磨我,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上帝给了我们一场美丽的雪。
我将头探出帐篷,整个人看着那雪都看呆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雪。
南方的雪是极少见的。虽是在冬季,但是山上的草依然是绿色的。当洁白的雪花洒下来的时候,那种晶莹剔透的白色,像极了爱情……
“真美……”连城在我头顶上说。
我抬头看他,他低头看我;然后他眼睛直直的,轻声说了句:“你比这雪还美。”
“……”我脸一红的回过头。
当底下头的看着眼前的雪一点点化开时,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化了。然后,嘴角竟还不自觉的翻起一丝爱意荡漾的微笑。
……
连城的鞋子、裤子、外套、背包都是那么的新潮。那阳光的样子,那棱角分明的脸庞,那都市男孩的气质,都是我所不及,也是我所喜欢的。
当我穿着连城的大羽绒服的时候,我已经忘却了昨日的梦魇;此刻,感受到的,只是身旁这个男子给我带来的这种特别美而又特别迷茫的情爱。一个十一岁的女孩,一颗十一岁就种下的种子。
女人或许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对于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有种本能性的依赖。
我是幸运的,我遇到了连城。
“你说他们会找我们吗?”下山的路上我问连城。
“还有那么多女孩呢,少你一个应该没事儿。只是,你有身份证吗?”
“有,但是都在阿婆那。很多的学籍资料什么的,都在她手上。”我说。
“没身份证,你也坐不了火车啊?我看咱们还是得找警察。”连城说。
“警察跟阿婆一个裤裆里的。”我停住脚步说。
“哪儿啊!警察里还是好警察多的。有事儿都是要找警察的。”
“如果我被警察抓住了呢?”我一边走一边问。
“那我就留下来陪你。”他笑着说。
“你会带我去上海吗?”我又问。
“其实,我更想跟你住在南方。这儿比上海好多了。”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没落。
“……”听他那么说,我整个人又停住脚步了。
“怎么?”他微笑的转过身看着我,“怕我丢下你不管吗?”
听他那么一说,我眼中就有泪在打转了。
他张开双手抱住我,低首在我耳边说:“傻瓜,以后不许对别的男孩动心思哦。”
听到他那么动情的话语时,我忽然很害怕;我害怕他看到我的白瞳仁时会变心。我那刻都不敢用手去抹眼泪。
毕竟,这是从小到大第一个让我体会到爱的男人。这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
我们一路向西。
连城担心这个地方的警察跟阿婆认识,所以想到另外一个城市去找警察。
我们一路走,但是一点都不觉得累。当然,除了我的眼睛有点疼之外。
当天中午,我们路过一个城镇,在一家小卖部停下后,他去买了一些吃的喝的。买完东西之后,站在小卖部电话机前犹豫了起来。
他可能是想给家里打电话吧?但是,拿起电话来之后,又放了回去。看他一脸心事的样子,我也没有开口问。
下午四点,我们走了十个小时,终于到了邻市。在邻市打听到了临近的一个派出所之后,便直接去了派出所。但是,看到派出所三个字的时候,我们两个都犹豫了。
我们坐在派出所马路对面的路沿石上,都皱着眉头的犯愁。
“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置我?我是刘霞的女儿,他们应该会将我送到刘霞那儿去吧?那样我是不是又会被送到阿婆那里?”我问。
“我们的目的地是上海,我要把你带到上海去。”连城脱下背包,一边揉着肩膀,一边严肃的看着派出所说:“我不能让警察把你送回去。”
“可如果让警察送我去上海的话,那警察不就成了人贩子了?警察什么事儿都知道,我说出我的名字,警察就知道我是哪儿人。”
“……”连城听后,眼神更黯然了。
“我跟你走着去上海吧?”我说。
“那得走好几个月呢。我们的钱也不够啊。”
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格外压抑了,最后忍不住的说:“你家里人呢?让他们来接我们好吗?”
我这么一说,他脸色更难看了,几次的欲言又止。
看他那么为难的时候,我的心里不免的就有些火气,激动的站起来说:“你都是骗我的对吗?你就是想把我交给警察对吗?”
“不是。只是我的家庭……很复杂。”他站起来跟我解释。
“你不是说,你可以让你父亲给我办理学籍的吗?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上海的吗?你……”我说着说着就说不动了。因为,我看到他脸上的为难是真的。
“今天都腊月二十六了,过几天都要过年了。这个时候,谁会一个人出来旅游?”
“你不是来旅游的吗?”
“我是…我是离家出走。”他说着颓废的坐了回去。
我听到‘离家出走’几个字的时候,顿时就安静了。缓缓的坐回去后,一言不发的看着派出所几个大字。
“想什么呢?”他仿佛觉得空气有点凝结,想打破这种尴尬。
“……”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所以没有回他的话。
“小青。”他说着伸过了手来,握住了我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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