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锦夕神色一凛,立刻唤来阿满,“阿满,去看看清风殿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记着先去竹林查看一番。”
萧文衍居然派人监视她!
那方,南唐还在细细回想,突然道,“那个人,倒是很像江大哥!”
锦夕一怔,举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哪个江大哥?
“江旭江大哥啊!”
锦夕身躯一震,手中茶杯猛然掉落,当即摔得四分五裂。
滚烫的茶水洒了满手也丝毫不觉,只是看着南唐迫切的求证道,“你说的是兵部侍郎江天显的长子,那个江旭?”
南唐急忙拉过她的手浸入一旁閒置的清水中降温,眉头紧蹙,“是啊,怎么?皇姐也认识?”
锦夕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双眼模糊了焦距,只讷讷的问南唐,“他还活着?”
“五年前江大哥是受过一次重伤,不过幸好是活了下来。”忽然,南唐起疑,“皇姐怎么知道江大哥受伤的事情?五年前,皇姐还流落在宫外吧!当年这事被皇兄瞒了下来,皇姐是如何得知的?”
“有个他身边的亲信,偶然间被我救起,全都与我说了,这才知道。”锦夕忙收拾话语,讪笑两声,“他原与我说他家主子死了,不曾想今日你竟与我说起他,着实吓了我一跳,还在想,这死人是如何復活的!原来是一直活着的人吶……”
见她神情,似乎是信了,“原来如此,那如今那个亲信如何了?”
锦夕冷笑两声,“死了!”
南唐唏嘘,“真是可惜!”
锦夕从水中抽回手,微笑道,“我有些乏了,想睡会儿,改日我去你宫里与你閒话。”
“那南唐就先告辞了,只是皇姐的手还是有些烫红的印子,我宫中有上好的药膏,一会便差人给皇姐送来。”
“多谢。”
送走南唐,锦夕当即瘫坐在榻上,迭声唤阿满。
阿满急忙现身,看着锦夕失神的模样,忧心上前,“公主……”
“查的如何?周围有可疑的人吗?”锦夕急忙问道。
“没有。”阿满注意到她悬在榻沿边的左手上红了一片,立刻抓在手里,心中焦急道,“怎么弄的?”
锦夕抽回手,心不在焉,“茶水烫了一下。”
“我去拿药。”他转身便走。
锦夕拉住他一隻袖子,问,“阿满,你记不记得我时常和你提起的那位救我的大恩人?”
他重新蹲回她膝前,抬头仰望着她,“记得,那位恩人叫江旭。”
“当初我被追杀,是他将我救出带到安全之地,可他却为救我而死。”她声音哽咽,“为此这些年来我对他始终心存愧疚,夜不能寐,可今天我才得知,原来这个故事的结局不是这样的!”
他抬手,为她擦去悬在下颌迟迟未落的一滴泪。
她哽咽道,“原来,恩人没有死。”
阿满紧握她手,轻声道,“如今,公主对恩人的愧疚之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可是他这些年来居然一直臣服于我敌人的身侧!”锦夕掩面痛哭。
阿满看着精神崩溃的锦夕心疼不已,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锦夕膝上,“公主,这个,是那个人遗落的。”
一块已经斑驳破旧的粗布里包着一方小小的木牌,虽然布袋已经破旧不堪,但里面那方小小的木牌却被保存的很好,至今光泽鲜亮,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爱护。
锦夕垂泪滴落在木牌上,“不是遗落的,他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他是来还给我的。”
第八章
“皇上,北尧公主来了!”
“哦?”萧文衍正在批奏摺,听内侍来报,手中的笔微微一顿,眼底划过几丝笑意,“让她进来。”
进宫这么久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他。
他撂下手中的笔,饶有兴致的看着阶下的小女子,“何事?”
她淡淡道,“清风殿丢失了些东西,我来找找。”
他眉头微蹙,面带几丝嘲讽的笑意,“所以,你是怀疑是我这个皇帝偷了你的东西了?”
锦夕一笑,声音爽朗清脆,“自然不是怀疑皇兄了,只是南唐说在我清风殿外看到有人影鬼鬼祟祟,派人追踪竟是溜进了皇兄的寝殿,若只是偷东西的小贼倒也罢了,但若是刺客,岂不危及皇兄安危!”
“如此,倒该好好查查!”他走下台阶,信步到她面前,垂眸盯着只到他胸口一般高的小女子,嘴角弯了弯,“哭过了?”
方才大哭一场,现在眼眶还残余着几分红肿。
“看来,你丢的这个东西很重要了,竟然值得许锦夕流泪!”
她抬眸,凝视着他,“带我去见他吧!”
他反问,“谁?”
她冷笑一声,“他不是没死吗!”
闻言,萧文衍眸色又深沉了几分,江旭果然还是去见她了!
偏殿小院内,青莲正拼劲抢着江旭手上的酒壶,嘴里咿咿呀呀的乱叫。
到底是女子力薄,江旭手一挥,青莲便被轻而易举的甩到了一边,“青莲,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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