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灿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解:“直接解释就好了啊,女警又不是不讲道理的,除非你们太凶了。”
台长怒了:“还听不听故事了!”
宋灿顿时噤声,乖巧点点头,“听的,听的,您继续。”
台长一巴掌拍在地上,愤懑说:“问题就是郁弈航不解释啊!他进局里后就只会说“手机还我”这句话,警察都问的不耐烦了,他也还只说这句话,就……”
宋灿瞭然点头,隐隐明白了这种和警察作对的后果是什么。
要不喊家长,要不继续僵持。
“你说这人任不任性,冲不衝动!”台长痛心疾首,啧啧两声,“要不是那女警看我生得英俊还嘴甜,保不准就要留案底了。”
宋灿皱眉:“你?”
她表示不是很信。
默了默,她岔开话:“那过于克制呢?”
“为庆祝我们成功从警察局离开,就去酒吧喝酒了。”台长拧起眉头,“这人只喝了一杯就不喝了!你说克不克制!”
宋灿:“……”
这算哪门子狗屁克制。
天边火烧云渐淡,云彩萎顿下来。
台长犹豫了下,说:“灿灿,你站起来走一圈,晚上有个小节目,你带着孩子走场show吧,现在拍个场,就这个地走吧。”
宋灿依言走了圈,挠挠头:“这样走吗,就我一个?”
台长眸底划过瞭然,微微颔首:“是你啊。”
他虚眸,脑海里浮现在那个光线昏暗的小酒吧里,他看着趴在吧檯上眉心紧蹙的清隽青年,修长苍白的手指在屏幕上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反反覆覆敲打一串号码的场景。
他随口哂了句这手机里是有什么宝贝吗,警局里不为自己开脱,一心想要手机。
郁弈航沉默了好一阵,手机抛了过去,低低道,照片没存檔。
他接过手机,手机应声而亮,屏保是张女孩子的背影图。
夜色沉郁,一穿着白裙的小女生走在小道上,纤细小腿若隐若现,恍若有关。
照片拍得跟小仙女似的,挺好看的。
郁弈航也只给他看了一眼,又拿了回来,切到通话面板,指尖缓慢敲出那串号码。
又删除。
他认得那串号码,和郁弈航本人用的很像,就差了最后一个数。
大概是是情侣号码?
许是喝大胆子也大了,他把郁弈航的手机夺了过来,嚷嚷着想打电话就打呗,整个小娘们似的干嘛呢,磨磨唧唧的。
还没等他按下拨通键,郁弈航沉着脸把手机抢了回去,反手扣在桌上,声音低哑,不能打。
他还记得他问了句这是谁啊,很重要的人吗。
酒吧灯光交错,声音震耳欲聋。
郁弈航沉默了很久,眉眼失了平时的冷静和锐利,许久才说了句不是,是个想戒掉的人。
他嗤笑,那就戒啊。
郁弈航眯起眼睛,额头压在吧檯上,刘海把大半表情给挡住了看不真切,好半晌,他薄唇轻启:
“——可我不想戒掉啊,一点都不想。”
那是他第一次看郁弈航喝醉,也是至昨天为止的最后一次,头一遭觉得这人不是个机器人,终于有点烟火气了。
说是要戒掉,可手机丢了时却是拼了命般追回。
一次一次敲着那个号码,却没有打出过。
克制比奋不顾身更难。
得是多强的控制力才能压抑衝动。
他想像不出来。
……
宋灿指了指自己,懵逼问:“什么是我?”
“你就是你啊。”台长摸着下巴,又笑起,“好像比之前胖了点。”
宋灿:“???”
台长一副老母亲看即将出嫁闺女的表情:“学妹,既然又碰见了,那要好好珍惜这段缘分啊,结婚记得喊我啊。”
“……”
八字还没一撇呢大哥。
素质拓展活动结束后,考试月接踵而来。
这是大学的第一场期末考试,大多数大一新生还是很勤快的,怕极了挂科,天天往图书馆里跑。
宋灿亦然。
至于台长口中那位是为了准备风花雪月的惊喜才回去那位人却消失了,连条简讯微信都没有。
宋灿忙于考试,还是不经意间瞥见空了一半的衣柜里明白。
啊,某人不在这儿住了。
而和宋燃打电话时才知道梁教授把郁弈航喊回实验室搞项目去了,全封闭式。
啧。
宋灿突然发现自己永远是从别人那儿知道郁弈航消息的,心头涌起一阵道不明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人回去琢磨琢磨后就得出了什么结果,还是这只是个套话罢了。
可能只是哄哄她的吧。
这么一想,心间有酸气在往上冒。
宋灿咬着唇腹诽,下定决心这人不回她就不找,专心致志准备期末考试。
艺院平时不算太忙,可到了考试月DDL却是一个接着一个,各种展示作业和演讲砸了过来,这个作业搞定了还有下个作业等着,久而久之,宋灿也没心力想别的事情了。
其中最麻烦的是素描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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