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因为客路的关係,没有人能挑战前六刃?”
“没错。”圣剑笑了一下,“而且,他也没有赢过任何一个排位在他前面的刃。可是,叛教的时候,他却能打败刃四和刃五。”
我想我知道客路隐藏实力的原因,“刃七”即使只是个代号,对他来说,也是很重要的称呼……
“也许,他的武功已经在我之上了……”
“他的内力还没恢復呢,你这样,摆明了占便宜!”
“我的内力也没有恢復啊。”他笑着,“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
伤他也不行啊!“你要决斗就自己去找客路啊,拿我要挟他,算什么?”
“他绝对不会尽全力和我交手的。”
这倒是……
“可是……”
“刃七对你很重要么?”
“不要刃七刃七的,他有名字,他叫客路!”
“你取的?”圣剑笑得很好看。要是没有那种麻木的话,一定会更好看。
“是啊。”有点不好意思。
“两情相悦,着实让人羡慕啊。”他笑着,拿起杯子喝茶。
我干嘛脸红?
“喂,你和客路打,究竟要得到什么?”也许该问问。
他看着我,轻笑,“没什么,只是想知道谁更强些罢了。”
好无聊的理由。
“先告诉你,若是客路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样威胁有用吗?
他点点头,“我不一定伤得了他呀。”
心里好像踏实些了。突然,想起月姨,还有月姨的那一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你也别死啊。”我小小声地开口。
他抬眸,“什么?”
告诉他好了。“月姨说过,她要亲口向你道歉的,所以你千万别死啊。”
“贺兰留月……”他皱起了眉头。
“其实,我爹的死跟你没什么关係的。你也别多想了。”我说什么啊?他不是都用叛教来报復了么。让他别多想,我真是疯了。
他突然咳了起来。
糟了,刺激到他了。他的伤还没好透吧?
“你没事吧?”
他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药来,服下。问题是,我清楚地看见瓷瓶上的字,“五阴化功散”。
“那个是毒药!”我不由提醒道。
“我知道。”他平復下自己的气息,“……是毒药,也是唯一可以压制‘炎神觉天’的药物。”
是么?五阴化功散是至阴的药物调製而成,又有化去内功的效力,也许真的有效……可是……
“这样服毒没关係吗?”
他喝口茶,静静道:“有没有关係,都不重要……”
“会死人的!”客行和秦素吃够这种毒药的苦头了。
“人总会死的……”
他不是要叛教,自立门户,还勾结西夏人,他所要做的一切不是还没成功吗?现在死了也没关係吗?
他起身,“你休息吧,不用多久你就能回去了。”
“言箴。”他也有名字啊……
他回头,笑了一下,“很久没人叫这个名字了……”
“你……”
他打开门,迈步,“我没事,你多想想自己吧。”
这个是说我多管閒事吗?……我真的越来越觉得他是好人了哎……
……
一个人待在房里,我突然发现,这样的情况下,我终于能够细细地思考发生过的事,那些突如其来,让我手足无措却必须接受的事。
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呢?
像我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却要陷入这样不平凡的生活之中吗?整整十八年,我浑浑噩噩地活着,然后,突然发现,我身边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如梦一般的虚像。承受的爱和恨,都是安排好的戏。
我的爹娘,我的爷爷,所有围绕他们而起的恩怨纠葛,就那样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的恩怨纠葛。如果,这一切都是梦,能不能快些醒来?
可是,又不想醒来。因为这个梦里,有客路……
如果没有一切的恩怨纠葛,我是不是还可以遇上他?如果没有圣教,没有千刃众,没有醉客居,我们还能不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呢?
如果,我不是爷爷的孙女,那个夜里,替他开门的那个人不是我的话。今时今日,他是否还会喜欢我呢?
原来,这样的患得患失,就是喜欢吗?
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圣教的少尊。若是以前的我,一定会担心,担心如果不是少尊,月姨会不会还体贴入微地照顾我;担心如果不是少尊,客忆会不会立刻离开,当作没有我这个姐姐;可是,我也会担心,若我是少尊,客行不会因为正邪不两立的缘故,成为我的敌人……
可是,现在的我,可以撇下这些不管。我在乎的,只剩下客路。无论我是不是少尊,他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他这么说过,我这么相信。
一瞬间,觉得很幸福。
他的心里没有天下安危,也没有争霸武林。剩下的那份安逸平和里,留着给我的位置……这样的全心全意,我一定是做了很多好事,才有的好报。
我很幸福,比起娘来,比起兰姨来都要幸福。
还以为自己能仔细想想发生的事了,到头来,却只是想客路的事啊……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真的会自己一个人傻笑哎……问题是,现在是傻笑的时候吗?我可是被人抓住,还拿来威胁客路哎……
——他绝对不会尽全力和我交手的——
想起圣剑说过的话。用我要挟他,他就会尽全力了吗?我在他的心里,有这么重的份量吗?
我知道我不该高兴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要高兴啊……
这个梦,乱是乱了些,但是真的好幸福。这种情况,谁忍心睁开眼睛?
我趴在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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