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野间的欢雀,非学庙里的老衲般端庄入定,只教人夸我一个好字,也未必是真心。”
“你啊!”燕字章生平还是第一次听一女子讲这样一番不像样子的话,竟哭笑不得,“孤年幼时,家里亦有庶兄庶弟,宫里也有几位兄长,皆是治经济学问的好材料,只孤一人,每每作不得文章背不出诗,最讨父辈们嫌。”
“那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孤在马背上,北挑突厥、南镇蛮夷,那些自小只会作文章取巧的,至今仍在庙宇上讨巧,却比不得孤,战功赫赫、威名远播。”
“我刚刚还道,你与他们不同,谁知也是个变着法儿的沽名钓誉!”苏浅浅嘟着嘴摇头。
“谁沽名钓誉了?”燕子章一时语急,嗓音放大了一倍,凑在苏浅浅耳边,惊得她脖子一缩,他才压低了音:“若不是孤多年征战,哪有金陵城的繁华富贵,哪有你的閒适安逸?”
苏浅浅此时恰转身仰头望着燕字章,青天白日下,只见少年鼻挺如山、眉俊若峰,谈笑间自有一种军人独有的英姿飒爽,又有与一般金陵男子那种收敛谦卑所不同的自信张扬,竟是那样的耀眼夺目、风华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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