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寻直接笑了。好,这点他中意。
孔嫀帮他们甄上酒,问:“怎么就两个樽,我呢?”
孔寻道:“这个你一沾就得倒,自己去做点甜汤喝吧。”又道:“或者找你师姐玩会儿?”
“……”刚刚还当她是个宝,这会儿已抛至脑后了。
孔嫀哪也没去,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俩。
大都是孔寻在说,玹琏在听,后面扯到孔嫀身上,谈到她幼时趣事,三个人都笑起来。
装这八月萤的酒坛本身不大,一坛喝完,玹琏从法域里又拎出一坛。孔嫀也难得一见这样随性的他,随性得合该徜徉在春山丽水之间,尽享浮生,而琴剑与帝号之于其本身,皆不过是点缀罢了。
看他这个喝法,孔嫀又担心得紧。她爹的酒量她是清楚的,帝尊应该是舍命陪君子?
孔寻今天喝得畅快,积压在胸的浊气、怒气、怨气,扫去许多。懂事,太懂事了!这要是他孔寻的儿子有多好。或者说,他要跟天帝没瓜葛多好。
他的族人,他们叫他一声王君,他就得对他们负责。
种种思绪变换,孔寻阖上眼,先失去意识。
孔嫀诧异倒下的居然是她父亲,她看向玹琏。
“帝尊,这是几?”她朝他比两根手指。
玹琏一笑,直接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是你。”
“……”这是醉得不轻吧?孔嫀:“走啦,我送你回火阵休息去。”
她用力想将他拉起来,反倒被他扯进怀里。他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站起来道:“我没醉。去照顾你爹吧。”
“不可能,你喝那样多。真没醉?”
“真的没有。我来之前,就吃了解酒丸子。我还有点事,得去太微天一趟。”
孔嫀嘁一声,原来是作弊。又赶紧问:“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玹琏将孔寻带进房中安置躺下,孔嫀见他举止的确清醒,才放走了他。
孔嫀给父亲擦了脸,又去收拾石桌,见那桌上的残酒,忍不住想,她一沾就倒?爹还不知道吧,她现在酒量可是相当不错。
她端起玹琏用过的酒樽,将剩下的半杯豪迈一仰而尽。
“啊——”孔嫀大叫,喉咙里甘凉爽冽,一股烈火之气,却直衝脑门。
将桌子收拾干净后,眩晕之感已臻极限,她歪在廊下,头靠着柱子坐着,准备稍作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孔嫀感觉有双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她不舒服地推开那双手,又睡过去。
孔遐回到魔界,百里绮心不悦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不好好呆在魔界,还在乱跑什么?”
孔遐不答话。
百里绮心现在用得着他,不再如以前那般颐指气使,仅是朝他勾了勾手指:“来。”
她要找他双修,都是这个动作。
以前的孔遐对这个动作觉得受辱,多半是拒绝,谁知这次却没有。
事毕,百里绮心故意道:“哟,有些人今天真是反常。”
孔遐是惯有的沉默。
百里绮心笑道:“是见过嫀嫀了吧。你这个功法,现在吸功力吸得厉害,我险些都抵受不住。下回可不陪你玩儿了。以后让孔嫀慢慢陪你练吧。”
见孔遐缓缓抬起头,百里绮心道:“你放心,等魔界一统五界,孔嫀肯定是交给你的。”
孔遐讽刺一笑:“墨隐澜若也要呢?”
“墨隐澜?”百里绮心嗤道:“那自然是我的囊中物。我会让他忘了孔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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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琏这两天不在紫上阙,孔嫀小有纠结。
另一个纠结的人则是流汐,她之前可送了小师妹和帝尊一份大礼,就是那本启蒙之书。这下如何是好?
小师妹忘记魇中之事,亲也不结了,那书自然派不上用场,万一小师妹不小心翻看……实在不大妥当……
不行,她得拿回来。
孔嫀这几天都陪着父亲,今日孔寻称要单独办点儿事,孔嫀就约了流汐他们过来吃茶聊天。
流汐最先到,她立即就说:“小师妹,你在你法域里找找,呃……有一本繫着黄丝带的绿皮书。那是我的。上次寄存在你的法域里。”
孔嫀眨眼,是吗?她怎无印象,而且师姐的东西为何要寄存在她的法域。她翻找了一下,果然摸出一本绿皮书。
“这个?”她还没拿稳,流汐的手指迅如雷电,已将书捞走。
孔嫀怔怔看她,师姐这是做啥?
流汐抚着书封,笑得老怀欣慰。然而她很快笑不出来,因为她手中的书不见了。她抬头一看,那书正握住离钲手里。
他好奇道:“什么好东西,我看看。”
流汐立即去抢:“给我!”
“不给,我看到是你抢了小师妹的。”离钲移形之术极为高明,火宵阁里顿时满院是影子。
流汐跟着他的本体转圈,想要揍他:“快给我!”
“你们在做什么?”闹得如此欢腾。
这是大师兄跟着帝尊时的标准语调,几人回头一看,果然是家主带着重峨与千莳出现。
本就在玩的离钲道:“在抢书。”随即,他将那册子抛向了重峨。
流汐如受雷击……
重峨只看一眼,就将书合起来。他问:“这是谁的?”
孔嫀如实道:“是师姐前些日寄放在我这的。”
寄放?重峨瞬间就懂了,他看着流汐,含义丰富地道:“流汐。”
流汐垂着头,心跳得似要炸裂,惨了惨了,大师兄万一将册子交给帝尊,帝尊会不会也罚她去守心崖?
玹琏见重峨直接将册子纳入法域,而未呈给自己,略微思索,只沉默让重峨自行处理。
重峨最终只低嘆:“流汐,你关心同修,本意是好的,以后不如也多关心关心你大师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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