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赏他一排银针。哼!”
落不秋不知道自己以后真的见着榆木,甚至成了冤家。
江玉树微微一笑,伸手将手上的《礼法通要》递给落不秋。
“落叔,将此给榆大人送去。”
“可离半月之期还有三天,公子这是……”
“榆大人懂!”
落不秋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将东西送到榆木家,榆木见都没见落不秋,径直让小厮接过物件后就谢绝见客。
落不秋大老远来一趟,茶水未讨一杯,又被榆木冷脸对待,心里更加气愤,又狠狠记了一笔。
榆木收到《礼法通要》后讚嘆不绝。
字字雄浑,风骨嶙峋。
若是常人誊写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人是眼盲人。
眼盲誊写所书,竟比常人出挑。任榆木怎么想也不知道江玉树是如何办到的。
心里不由得越来尊崇,当然更多的惜才。
人才与人才,会莫名的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感情。
尤其是惨烈到骨子的人。
“清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榆木一声讚嘆,手持墨笔,凝神定定望远方。
良久,落笔,书信一封。
江玉树收到书信时,淡然一笑。
礼部,成了!
半月的坚持,江玉树有些累了,身子精气过多虚耗,这样下去只怕油尽灯枯。
浅眠一梦,再醒来,夜已深。
院门外的松树下一道颀长的影子痴痴的看着屋内昏黄的灯光。
那晚过后,赵毅风每晚都会在院门外守护,深看。
却唯独不敢进去。
无奈嘆息一声,赵毅风撩袍准备离去。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小坐?”温温的声音,春风吹皱一池春水。
赵毅风不可置信,犹豫要不要进去。
江玉树摸索出来,浅笑温和,“既然都来了,进去凉茶一杯,驱解烦闷。”他说完,玉箫在手,一个请的动作。
赵毅风凝定他,触及他脖间未消的印记,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清玉,我……我……上次……”
来之前试想了无数次的话,愧疚的,不安的,谴责的,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无力,说出来竟然结结巴巴。
千言万语,终是汇成一句。
“你可还好?”
男子浅笑颔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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