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骗她的罢。
庄意映的心底莫名的轻快了起来,她哼着歌,将小厨房的门关好。她绕到前面,看见堂屋里的烛火还亮着。
息衍和晋王还未谈完么?庄意映瞧瞧天色,应是快到寅时了,此时回去,可能会扰了岫烟休息,她负手思量了片刻,今夜晚风甚是怡人,不如趁着此时閒着,在王城里随意逛逛瞧瞧罢。
庄意映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息衍从暗处走了出来,凝目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他挥手消了结界,那堂屋里的景象就像化了似的,晋王早就走了。
息衍站在庄意映“毁尸灭迹”的那块地前,低低的嘆了口气。
念尔剑一挑,那纸碎片便被翻了出来。庄意映只是粗枝大叶的撕了几下,上面的字迹依旧能辨认的出来。
息衍垂下头,默然不语,他弯下腰,将那些碎片归拢起来,再妥帖的埋好。他想起庄意映离去的背影,心中一凉。
他苦笑了一下,真心委实是这世间最没用的东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息衍站起身来,冷然道:“海cháo阁主千里到访,就是特意来嘲笑我的?”
应野平握着摺扇在手里磕了磕,“我哪里有资格笑渭渠君,我家阿非也是成天折腾,糟心的很。”他笑道:“之前在邕城,承蒙渭渠君照顾。此次前来,是专程来拜谢的。”
他伸出手,上面躺了个玉白的珠子,珠子之中却有一抹血色,“渭渠君何必裂了自己的魂魄来为她填补。这里面是用千人魂魄炼製的精魄,亦有固魂之效。”
息衍挑眉道:“无功不受禄。海cháo阁主的东西,我哪里敢收?”
应野平不笑的时候,那张脸阴沉的很,所以他一直都弯着唇角,眼底清清淡淡的,瞧着有几分薄情。他心里暗骂这渭渠君翻脸不认人,面上却依旧笑的明朗,“渭渠君说这话便见外了不是?”
“若不是渭渠君帮忙取了庄婵拿着的‘白明镜’、若不是渭渠君在我假扮阿非时未揭穿、若不是渭渠君在邕城粮仓和陆宅时有意示弱,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能与阿非团聚。”应野平一连说了三个“若不是”,威胁的意味不能再明显了。他话音一转,“不知庄婵可知屠城之事渭渠君也有份?”
息衍听这话不怒反笑,他轻轻一抬手,应野平手腕上赤红的锁链便颤动了起来,电光一闪而过。
应野平惊怒道:“你在这上面动了手脚?!”
息衍淡声道:“这锁链本就是堤桉息氏所有,我能操控它,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锁链另一头束着的陆抑非,现在怕是正痛的生不如死罢。”
应野平的脸色霎时难看了起来,咬牙道:“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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