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人还是担心自己就够了,别人有别人的局啦。
看着张娜英离开,崔胜威问徐明静。“你说了什么让她哭得那么伤心?”
她推开他。“你少动不动就替我发言、动不动就在别人面前牵我的手、动不动就——”
嘴被他封住,玫瑰落入怀里。
“动不动就衝动吗?”他笑,爱怜地吻她。
不管,这女人归他管,他超爱宣示主权的。
见过女友,崔胜威心情好,吹着口哨离开,走到私人停车场,见到一群人围在路旁的杂货店说话。
“清洁队怎么还不来?”
“真衰,死在我店门口,明天怎么做生意啊?”
“我看昀,你先拿扫把把它扫进垃圾袋啦。”
崔胜威看过去,看见那群人之间的地上有一团黑黑的东西。
难道是……
他衝过去蹲下身,是明静常餵的黑猫,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是猫啦,死在这里。”有人说。
“已经叫清洁队了。”
“等等,还没死。”崔胜威注意到它肚腹轻微的起伏,褪去西装外套裹住它,急急冲往兽医院。
徐明静接到通知,奔进兽医院。
老黑猫躺在诊疗台上,睁着空洞的大眼,奄奄一息。
“它已经很老了,肾衰竭,内臟也不大行了,不建议做侵入性治疗,最好是让它好好的走。”医生说。*^大概还能撑多久?”崔胜威问。
“看这状况顶多再撑几小时,看是要让它在医院,还是要领回家。”
“它是流浪猫。”徐明静难过地道。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异常无助。
“我们领回家。”崔胜威握住她的手说。
他知道她怕猫,房东又禁止猫儿进屋,他决定把猫带回他的住处。
在车上,徐明静问他。
“可以吗?”
“有什么关係。”他驾着车往饭店驶去。“它都流浪那么久了,至少死的时候舒服点。”
徐明静回头望向后座,老黑猫又臭又脏,老残的身体散发着死亡的腐败气息,但他昂贵的西装外套却温柔地裹住它。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心里好感动。
崔胜威将老猫抱入屋里,又让徐明静在客厅地上铺了条浴巾,再将猫儿轻轻置于其上。
他找来线香点上,回过头,看徐明静不知所措地蹲在猫儿面前望着它。
不好,她心情很复杂。振宇哥最疼的猫儿也要去见他了吗?
“我想睡在这里。”她躺下与猫儿对望,一直都不敢摸也不敢抱抱它,至少要在它离开前陪着它。
“好,我们都睡这。”他在猫儿的另一侧躺下。
他们一左一右躺在猫的两侧,都没说话,客厅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猫儿的呼息越来越缓,身体的起伏也越来越不明显。
清晨,徐明静还没睡,她看猫儿圆圆黑黑的眼瞳逐渐失去光彩,想到它每一次热情靠近,渴望地纠缠讨摸,她却——
心揪紧,看它忽然异常地睁大眼,像临别前夕的最后一瞥。
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它了?
她急了,终于忘记害怕,伸手握住猫的前爪,将猫掌握在手心里,感觉小傢伙逐渐冷去。
她目光闪动,与它相视。对不起,这一世为你做的太少了,都没让你好好的撒娇,原该我。
猫儿似乎明白她的想法,终于,黑瞳失去光彩,身体逐渐僵硬冰冷。
死别是这么讨厌,她的心像被撕裂。
崔胜威站起,走到她身后躺下,将握着猫掌的她轻拥在身前,给她支持的力量,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没关係,它不痛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她伤心地望着黑猫,还不肯鬆开它的脚掌。
他吻她发梢,温柔道:“你常常餵它,它一定知道你对它的好。”
“但不够好。”她还是好难过。
“那么怕猫还是肯餵它,够好了。”他将她拉入怀抱,用他巨大的掌摩挲她的背,轻声说着安抚她的话,直到她揪紧的心逐渐放鬆,安然睡着。
直到她睡熟了,他才放心睡去。
他们送猫儿到淡水的宠物安乐园火化。火化前,还跑去买了金纸一起烧给它,希望它一路好走。
最后猫儿的骨灰被装入一个小罐子里,业者问他们要海葬还是留在安乐圜里。徐明静犹豫了。
“要带走。”崔胜威再次替她做了决定。他对她说:“就放在我家,你以后要看它都可以来。”
“你不怕?”
“拜託,有什么好怕的?”活人才可怕吧?“总之我要把它带回去,生前流浪那么久,死了至少住得舒服。我家那么大,还容不下这么小的罐子吗?”
不过就荼叶罐那么点大,唔,跟他的多肉宝宝放在一起,不错。
崔胜威停工一天,陪她抄写心经,徐明静看网路资料,说是这样能让宠物跟着菩萨走,以后不用再受苦。
于是他们窝在客厅荼几上一起抄心经,边抄边聊,淡化了死亡的哀伤。
“不知道它死了会去哪?”徐明静问。
“看是跟菩萨走,或是在我家住,至少不用流浪,你看,能住我家多好。”
“是啊,你家真好。”
“羡慕吗?我不反对你搬进来。”
“骨灰吗?”
“呸呸呸乱讲话——”说着,肩头忽地一暖,原来是她主动将头靠过来。
“哦?这是撒娇吗?”他揉揉她的头。
“现在知道跟我交往是赚到了吧?”
她微笑,突袭他的脸,在他颊上亲了下。
谢谢你,没有你陪,我会更难过。
崔胜威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是这么好的人,连只猫儿都去关心,甚至坐在这儿抄写心经。
这是爱屋及乌还是移情作用?不管怎样,付出不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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