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么生机盎然,充满了生机,但相对于屋里床上坐着的主人,却了无生趣。但见她眼眶深陷,嘴唇干裂,整个神情木纳的象被人撕碎了的破布娃娃。
那失去光泽的一头长髮,象脱了水的枯糙一样,象她的主人一样,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因干涸脱水而亡。
“小姐……你有位以前常来的同学来看你,要不要……让她进来?”
“不见……我谁也不见!滚……统统给我滚呀……”
屋外传来佣人小心翼翼的问话,隔了半天,如往常一样,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沙哑的暴躁喝斥声。
“唉……”
就在佣人留下一声嘆息,正要去回绝客人的来访时,屋里又传来那个虚弱的声音:“如果只有她一个人,你就让她进来吧!”
“是……好的!”
小姐要见客人了,这对于夫人来说,肯定会是个好消息,一会儿一定要去亶告夫人。自从小姐出事后,夫人因为担忧,几乎寝食难安,愧疚总挂在她的脸上,连她们这些佣人看着都替这家子难过伤心了。
没一会儿,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声音伴着应声而开的门响起:
“五月,你究竟怎么了?怎么这么久也没去上学?”
当看见那消瘦的背影慢慢转过来时,利美一下便捂住了嘴,心里不自禁的问自己: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五月吗?
五月一直给利美的感觉,那就是容不下一点点的污垢的,假如衣服上有那么一点点污秽,她都会介怀好半天,非要把它弄干净了,才会舒心。而现在所看见的五月,让她很是怀疑前面那个眼眶深陷而空洞,表情木纳而游离,面容枯萎全身污垢就好象有好几天没洗澡的脏女子,还是那个她认识的五月么?
“是……你呀?你……来了?你来看我笑话的吧?你们都没安好心!”
声音很小,好象底气不足,又好象苍老了十岁,听起来,那么干涸,那么沙哑!那么……刺耳!
“五月,告诉我,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那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而且……烟媚她并没有死也没有受多重的伤,你怎么会憔悴成这样子了?呜……你都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也没来看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了?”
泪水不停的流,利美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前几天还生机勃勃的女孩子,现在却变成了一朵完全枯萎的花朵,那空洞的眼睛,实在的说明,她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似乎随时随地都会随风而去一般。
“我……很好!”
因为久没说话,五月的嗓子完全是沙哑的,原本呆坐着的她,被利美这么一摇晃,她游离的魂魄总算是回了窍。
利美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抓着她完全消瘦的手使劲儿的捏着,想籍此给她力量。二人就这么呆坐着,一个神情呆滞,木纳不语,一个望着她只知道默默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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