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的面颊“轰”一下烧了起来,脑海中一直迴荡着这句话。
她要和殿下一起睡吗?
那他们要不要盖同一床被子呢?那她以后怎么换衣裳啊?
姜楚控制不住纷乱的思绪,越是紧张,就越是忍不住担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趁着她失神,盛允低头在她颈侧亲吻着,不知何时就将外面的嫁衣全数褪去。
他身上也只剩下一件亵裤,抬手放下了大红色的纱帐,遮住了床上的风光。
盛允本以为迎接他的是酣畅淋漓的洞房之夜。
却没想到,什么都还没开始,他的姑娘就抱着被子躲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睁着湿漉漉的杏眸,害怕地看向他,眼睫上的泪珠眼看着就要滚落。
“楚楚莫怕,不会有事的。”盛允忍着身子的不适,耐着性子安慰道。
姜楚听了却不信,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都不肯靠近他。
盛允头疼不已,他方才明明没做什么啊,怎么就把小姑娘给吓坏了呢。
方才解释完何为敦伦的时候,小姑娘虽然羞怯,但因着对他的信任,并无多少抗拒之心。
盛允本以为可以开始了,就把自己仅剩的亵裤脱了。
然后,楚楚就躲起来了。
“我不会伤害楚楚的,楚楚莫怕。”盛允不敢往她那边靠近,怕再吓到她,只能坐在床中央劝着。
“不要,不要。”她又往后面躲了躲,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抗拒。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脖子以上,完全不敢往下飘。
盛允似有所觉,低头看了一眼,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后悔不迭,早知如此,方才就该捂着楚楚的眼睛。
楚楚心里害怕,他肯定是不会强迫她的。
但洞房之夜什么都不做,那也绝对不可能。
盛允想了半天,最后眸光乍亮,想出了一个主意。
他捞起一旁干净的白色寝衣,慢条斯理地穿了起来。
除了穿裤子有点费力之外,其他都还好。
姜楚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刚才他还坚持,这会儿怎么轻易就放弃了?
穿好衣服,盛允把楚楚的寝衣递到角落里。
“楚楚不是喜欢喝果子酒吗?我这里还有很多,穿上衣服我们一起喝。”盛允把衣服放到她旁边,就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想到果子酒的诱惑,姜楚最后还是悄悄捡起寝衣穿了上去。
听着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盛允拳头捏紧又鬆开,復又重新捏紧。
等楚楚穿好寝衣,盛允正准备把她抱进怀里,她却往后躲了躲。
自从知道剑柄是什么之后,姜楚就不敢靠近他了。
盛允也不逼她,径自去取出了他提前藏好的一壶酒。
本来这壶酒,他打算用来诱哄楚楚,如今看来,它有了新的作用。
盛允给她倒了满满一盏酒。
姜楚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方,立马端坐在桌前,欢喜地接过。
“这酒要小口喝,味道才最好。”盛允又开始胡乱编话。
其实是因为这酒后劲绵长,他虽然想灌醉楚楚,却不愿她喝多了伤身。
姜楚听话地小口抿着酒,每喝一口都会满足地眯起眼睛,餍足的表情十分勾人。
盛允只管跟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喝多少。
到了后面,楚楚才喝了一盏半的酒,眼眸已渐染上了迷离之色,反应也慢了很多。
“楚楚还怕吗?”盛允心知时候到了,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
姜楚闻言,偏着小脑袋,双腿在椅子上盪啊盪,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却并不回答。
盛允试探着伸手,把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楚楚还是没什么反应,依旧傻乎乎地看着他,面颊泛着粉嫩的色泽。
盛允又低头亲了亲。
楚楚依然没反抗,甚至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
“乖楚楚。”盛允没想到楚楚醉酒了之后,居然这么乖巧可爱。
他抱着楚楚往大床走去。
压下心中时不时升起的羞愧,盛允的步伐透着坚定。
他会小心的,只要一次就够了。
......
床帐内传来女子嘤咛的哭声,微微有些哑。
“楚楚,莫哭了。”盛允抚向她汗湿的鬓角,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姜楚早就醒酒了。
她虽有些气恼殿下故意骗她喝酒,可好在殿下动作温柔,确实没让她受太多疼,便不欲多做计较。
可谁知,殿下居然得寸进尺,看她醒了还不停下。
此刻天都要亮了,她还没睡呢。
“真的是最后一次,楚楚不哭了。”盛允早就把上床之前的想法抛在了脑后。
什么只要一次,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随后,守在门外的远夏,又听到了姑娘细碎的哭声,夹杂着似是欢愉,又似是痛楚的低吟。
第二日,天都亮了,楚楚依然在床上睡得香沉。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悠悠转醒,此时屋里只剩下了她一人,殿下好像不在。
身上的黏腻不适已经消失了,或许是远夏帮她沐浴过了吧。
“远夏,远夏。”她轻声喊着,声音略有些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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