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树没有再说话,只是手指颤抖起来,最后理了理晴美的刘海,走出了房间。
龙树倒是可以一个人说完,再一个人走了。
但留在黑暗中的晴美,在门板关闭,确认了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之后,悄悄地睁开了那双黑白分明却光芒黯淡的眼睛。
澄澈而又清楚。凝视着龙树消失的方向,嘴唇无声地念出了话语:“对不起。”
突然就泪流满面。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龙树少年依旧是一脸傲娇相。
而晴美依旧向着大家族的伪败类方向发展。
真不明白,老爷子怎么就能忍心把龙树这么好的少年送到国外去。
老爷子名叫驹田龙彦,估计也是特看好这个孙子才赐了个“龙”字给了孙子吧?那之后估计本尊没少花心思,能把自己这么优秀的弟弟挤到国外。
那陷害她的少女一定也是格外的精明吧?不然怎么能把本尊耍到众叛亲离呢?本尊可是连龙树少年都没办法的人物。看来自己穿过来,还不仅仅是有迹部这一个大坑,还有不知道多深的陷阱等着她跳吧?
本尊啊,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消失的这么干净啊……
连点记忆都不给我留然让我收拾烂摊子,你已经严重透支我的劳动力了啊!凭我这么八卦下去吗?你真的不怕你回来那天发现世界已经乱得不像样子让你想把自己敲晕了再睡死过去吗?你太相信我了!我担当不起的!真的!最起码我从来没有□出来过傲娇少年!
不过,真的是傲娇吗?
晴美在独自一人时,偶尔会苦笑。
不管那个无人知道的晚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或者究竟发生了什么,晴美既然决定了要去东京,就要接受玉川的考试。
那么几张纸答得她无比地纠结。
今天给她监考的是校长,听他的意思似乎是信子妈妈特意拜託他,一定要让驹田晴美进入玉川中学。言外之意似乎就是你带小抄来我也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了。
但是晴美并没有带什么小抄来,她还用不上这个。她也并不在意老校长在一旁转来转去后来干脆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答题,这种情况在天朝经历了也不止一次了。在自己学校举行模拟考试时,老师们总会站在她身边,防止那份近乎标准的答案外泄。
但是她现在没心情怀念那些在天朝的时光。她现在烦得要命,无比羡慕那些脑子格外好用还记得初中学过什么的女主角。
现在的问题不是她不会做,而是完全想不起哪些问题是自己应该会的哪些是不应该的。让一个能够熟练求解高三几何的学生去答初中的卷子,别人不说,起码对她来说很纠结。这完全不是可以用简单来形容的,根本不用计算就知道答案的感觉并不是那么轻鬆的。
而她记性不好的直接结果就是,在她刚刚把所有卷子写完,旁边两个房间的老师就冲了进来,无视晴美在东京还不想惹麻烦的意愿直接抛下了两个重磅炸弹。
“校长!我拿错卷子了!我错拿了该给国三转校生的卷子了!那个国二生现在还在吗?”一个老师是这么说的。
“校长!真的很对不起!我把入学资料表当成物理竞赛的试题拿走了!”另一个老师是这么说的。
我说怎么好像物理卷子多了一张,我还以为是日本考试比较特殊呢……穿越大神,你想帮着本尊玩死我是不是……
晴美哆嗦着看向老校长,而校长抬手捏着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
“把这几张卷子拿去批。”老校长优雅地发号施令,“驹田同学,你可以回去等结果了。”
我还活着吗?
晴美晃晃荡盪地出了玉川的校门。
接下来呢?
还是去还忍足的衣服吧。
这又是一大考验啊。万一碰上了水仙同学……
其实她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才好。迹部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明白的,她已经变了,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驹田晴美。但是,却总是觉得,不和迹部说明白不行。
迹部追寻着她的目光,总是让她如芒在背。
若是本尊还在,大概会因为这样的视线而感动吧?
但是,若是本尊消失了,这视线就变得格外煎熬,让继承者无所适从。
她倒是希望迹部能像幸村精市一样,抱有的只是对过去的怀念,但却无法直视迹部眼中的炽热;她倒是不害怕忍足,忍足视线中的炽热被他自己锁起来,隐忍而纠葛,但是却无法冲脱束缚;她甚至宁愿迹部能坦率地把一切条件摆上桌面和她谈判,她甚至愿意在他的头脑下丢盔弃甲……
但她比谁都明白,这个时候,她能放弃的,绝对比迹部想要的要少。
迹部其实是明白的,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说。他将使自己渐渐地成为她最为愧疚和恐惧的对象,他将把自己的存在深深刻印入驹田晴美的生活里,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他将会让她明白,世界上有那么一种折磨,宛如附骨之蛆,不死不忘。
但最恐怖的,是这一切,完全不是出于迹部的算计。
那是迹部凭着一个商人世家的少爷的本能,做出来的符合自己利益的打算而已。或许,不,一定是迹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将对现在的晴美造成多大的困扰。
那样澄澈的眼神,那样隐藏在强大背后无所适从的情感,才是最让晴美不敢正视的。
他是那样纯净的少年,他的心底里没有像她一样,写满了卑鄙……
但晴美还是前往冰帝等待了。
毕竟除了这里,晴美不知道要怎么找到忍足。
就算面对迹部时会感到恐惧,但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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