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对自己有过激烈过分的行举,就算他带着两分漫不经心的烦躁答应华清远的表白,那人也从来不作腻味的纠缠。他从未想像过自己同方云白若是在一起,未来将是何如,但他却清楚无比地明白,他同华清远一起,那日復一日将会是个什么模样。
对他,真的只有两三分的心吗?如果不是,那究竟是几分,或许更少,或许更多?
他不知道。这疑惑叫他从无边纷乱的回忆泥潭里脱身而出,他如今极为清楚冷静地明白了,无论是方云白还是华清远,无论是过去的,亦或是眼前的,都已经离他而去了。他的面前只有这一座浸没在无边永夜里的安静死城。
心中翕动不安的踯躅迷惑,忽然便化作一股铺天盖地的悲怆怅然,冷幽的光映进他的瞳眸里,照出那双眼里的虚无空洞,就如同已死之人般。他低下身,紧紧地捂住口中溢出来的血腥与酒气交错的气味和猛烈的呛咳,可他咳着咳着,却是发出一阵古怪凄凉的笑,每一声都令他心如刀绞,笑声流荡在静夜之中,听来格外瘆人。
他垂下手臂,将双手笼进空荡荡的袖笼里,飒沓的风将他的长髮与广袖吹得破碎而支离,切碎了落在城墙上的大片月光。
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将那酒留下来,樊真的面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话中却极痛极悲,每一字都似要咬出血来:“清明扫洒,理应先敬你一杯酒。可我没有酒,甚至也不知你究竟魂归何处。你不要怪我……你也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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