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希:「?」
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个意思之后,她抬手,戳着他的肩,带着愠气,控诉道:「你!」
陆谨闻双手抱着她:「我怎么?」
林洛希眼睛瞪得老大,毫不留情地揭穿:「你就是故意的!」
陆谨闻:「......」
他确实是故意的,结果没想到差点儿把自己玩进去。
他喟嘆一声,目光直视着眼前人,无奈里掺着宠溺:「我们家阿逢,怎么发起火来,跟个小猫一样,嗯?」
「我要是小猫,你就是黑猫......」林洛希想起刚才在车上的那一幕,就要脱口而出黑猫警长,但现在,她很认真地思考了下,改口道,「不对,是陆猫警长。」
「撸猫警长?」陆谨闻一笑,欣然接受了这个称呼,顺带着,腾出一隻手,给他家的「小猫」呼噜呼噜毛。
「是陆猫警长!」林洛希重音放在「陆」字的四声上,一本正经地纠错,摇头晃脑得,真像一隻炸毛的猫咪。
陆谨闻心里快笑疯了。
「好好好,都听林老师的。」
「......」
「林老师,该落地了。」
说着,陆谨闻重心下移,腾出一隻手从鞋柜里拿了一双白色拖鞋出来。
林洛希目光跟随着他,一眼就看到拖鞋上面翘着的两个毛绒绒的兔子耳朵。
「早知道,应该买成小猫耳朵的。」
「你还说!」
「好了好了,不说了。」陆谨闻把她放到地上,让她扶着自己,看她换好了鞋,才说,「我去换个衣服,你先自己玩会儿。」
然后,便有些落荒而逃地,跑回了卧室。
坐在床上,他狠狠闭上眼,硬生生的,把心底的欲望给压了回去。
压回对温软触感的操控欲,压回对温热体温的独占欲,压回对温柔夜梦的撕毁欲。
他压抑住心底的所有汹涌欲望。
却还是止不住想:
这姑娘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也太能折磨人了。
他换衣服的功夫,林洛希接了个电话。
陈不语打来的。
林洛希拿着手机走到阳台:「陈导。」
没有任何寒暄,陈不语直入主题地问:「为什么要叫平凡人?」
「因为——」林洛希看着面前高楼耸立,认真地说,「我突然意识到,平凡人,才是这个社会的中坚力量。」
说到这儿,她略微停顿了下,然后,一字不差地复述出了陆谨闻刚说过的那句话:「同样,医学科学的发展,更多的,也是靠平凡人,夜以继日地不懈努力。」
她说这话时,换好衣服的陆谨闻正穿过客厅往厨房走,听到她的声音,他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隔着阳台的透明窗,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低头笑了笑,才走进厨房。
林洛希对这份注视浑然不知,注意力都在这通电话上。
陈不语在那头笑了声,毫不吝啬地给予肯定:「看了那么多片名,只有你这个,是打动到我的,知道为什么吗?」
林洛希如实说:「有点儿知道。」
「说来我听听。」
「我觉得,别的片名不是不好,而是没有脱离原片名《24小时》的枷锁。有人说,医生这个职业,是『凡人之躯,比肩神明』,我觉得,您想拍的,不是『比肩神明』的神化讴歌,而是『凡人之躯』的扎实突破。」
陈不语一字不落地听完她这段话,倏地笑了声:「林洛希。」
「嗯?」
「我没看走眼。」
领会到其中的夸讚意味,林洛希说:「谢谢陈导。」
「但我还是要说——」
「嗯?」
「这个名字是打动了我,但又没完全打动。」
「......」
「你懂我意思吗?就是总感觉离最动人的那一点儿,还差着一段距离。」
「嗯,我理解。」
「离拍摄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呢,不着急,再好好感悟感悟,多想想,有新想法了再跟我说。」
「好。」
挂了电话,林洛希往右一看,阳台上那个新装的秋韆瞬间占据了她的视线。
她没忍住,坐了上去。
夕阳西下,她和秋韆,同频率地摇晃。
这场景,让她恍然忆起儿时,也是这样如出一辙的暮色,好不容易等来林誉君的休假,林洛希攀着他的肩,跟他提要求:「爸爸,我想盪秋韆。」
然后,第二天,院子里就出现了一个自製的秋韆。
她本以为,这份宠爱,再难复製。
可现在,她却想要推翻这份「自大」,原来——
有些人好得,会让你觉得,他能留住时光。
想到这儿,她眨了眨眼,然后,站起身来,走进室内。
透过厨房的磨砂门,可以看到一个正在忙碌的身影。林洛希走进去,看到陆谨闻已经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头顶灯光昏黄,衬托出他一身居家气质,整个人温柔得不像话。
她走过去,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嗓音呢喃:「陆医生。」
陆谨闻切菜的手一顿:「怎么了?」
吴侬软语到嘴边,但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出来。
林洛希想了想,问了个正儿八经的问题:「你觉得李至谦,能成为一个好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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