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迢的大脑更混乱了:难道是我在极度紧张之下,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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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迢日常餵蚊子、周末逛操场、经常到食堂和图书馆蹲点的节奏里,日子过得很快。
秋老虎最后的一丝威严过去。很快,就到了北方的深秋。
再不怕冷的人,也都套上了厚厚的毛衣。等到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大家就要全副武装的戴上围巾帽子手套了。
凌悦带着一身风的味道冲回宿舍:「已经好冷了呀!」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顾迢,喊了一句:「媪婆,弗要舌割乱盘哉?」
「???」顾迢抬起头:「Can you speak 普通话儿?」
凌悦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我去世的外婆附体了,所以用外婆家乡的苏州话试试你。你既然没被附体,为什么居然在——打毛线?!」
顾迢白了凌悦一眼:「我这么一个心灵手巧的美女纸,打毛线很奇怪吗?」
「不奇怪。」凌悦摇摇头:「我突然想到,能让你这么一个一年都不敷面膜的糙汉纸动手打毛线,除了被我外婆附体,还有一个原因——」
「方游要过生日了。」
「你怎么也知道方游的生日?!」顾迢大惊失色:「这是我用十包小浣熊干脆麵收买一个与方游同社团的师姐,好不容易才获得的情报!」
凌悦翻白眼:「那是因为你每天除了跟踪方游,屁事不干,不像我对学校的各种八卦瞭若指掌,及时吃瓜。」
凌悦打开学校论坛的网页,勾勾手指,让顾迢过来看。
顾迢一瞧首页最火的几个帖子的标题:
「女神方游要过生日了,今年生日送T家项炼够分量吗?」
「方游生日,丽思家的蛋糕订四层还是五层?」
「据说去年方游生日,有师兄送了一辆车,今年会再加码吗?」
顾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毛线:「……」
凌悦也同情的看了一眼顾迢手里的毛线:「你这打的直挺挺烟囱似的,莫非是个围脖?」
凌悦哈哈哈:「你别说,说不定你这次还真歪打正着了。」
顾迢:「为啥?」
凌悦:「据我吃瓜吃来的消息,从大一到大三,方游每次生日各位师兄师姐送的这些豪礼,她一份都没有收过。」
凌悦指着顾迢手里的围脖:「说不定方游看你这烟囱,完全没价值,随随便便也就收了。」
顾迢一团毛线甩过去:「你骂人能不能骂的委婉点!」
凌悦挡下毛线团,嘆了口气:「你说方游也不是最漂亮的啊,为啥在学校人气这么高?」
又若有所思的自问自答:「难道就因为她够高冷?激发了所有人的征服欲?」
顾迢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
没有想过为什么。
从小时候遇到,到长大了重逢。方徊来对顾迢,就是有着魔一般的吸引力。
如果方徊来是一盏灯,顾迢愿意飞蛾扑火一般围绕在她身侧,不计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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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方徊来生日的这天,城里落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凌悦迷迷糊糊从被窝里钻出来:「哇,老天罩你,你的烟囱围脖能派上用场了哎。」
没人搭理凌悦。
凌悦拿脚去拨弄顾迢的被窝,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凌悦迷惑:大周末的,顾迢这一大早的去哪儿了?
城北象山。卧云寺。
天刚蒙蒙亮。没预料到天气突变的顾迢,把风衣外套紧紧裹在自己身上,蹲在寺庙的墙边,冷得直搓手手。
一对本来和顾迢站在一起的老夫妇,互相搀扶着往山下走:「居然下雪了,算了算了,别等寺庙开门了,赶紧下山吧。」
顾迢看了他们一眼,抿了抿冻得有些发青的嘴唇,坚持蹲在寺庙的墙边。
庙里的师傅终于来开门时,看到蹲在墙边的顾迢,吓了一跳,感觉这个裹着风衣、冷到有些猥*琐的女人,随时会站起来、豪迈一敞风衣露出里面的超多U盘问他:「师傅,看片么?贼劲爆的。」
熬走了所有排队队友的顾迢,如愿拿到了卧云寺当天的头柱香。
站在慈眉善目的佛像前,顾迢双手持香,恭恭敬敬鞠躬、敬香、磕头。
顾迢觉得自己连过年抢头柱香都没这么虔诚过。
顾迢对着佛像,用了十二分的认真,诚心诚意许愿:请您保佑方游。
所求不多,只愿方游的一生,时时有那日午后小憩时,轻逸的睡眠,恬淡的面容,就好。
如果还有多余的一点点许愿空间,那么保佑方游,愿意再看我一眼,就好。
磕完头的顾迢,站起来拉平皱了的裤子,又对着佛像鞠了一躬,才毕恭毕敬走出了寺庙。
没想到刚一出寺庙门,正准备顺着台阶往山下走,就在寺庙门前撞到一个倒地不起的女人。
顾迢眼睛都看直了,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卧云寺镶着金边的招牌,心想——
这也太灵了吧?!
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竟然是——方徊来。
顾迢赶紧衝过去扶起方徊来。
方徊来一脸的苍白,看起来虚弱不堪,发青的嘴唇直抖,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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