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千里仰天吐了一口鲜血，脑海里有一处疼得几乎要了她的命，不仅如此，眼睛、鼻腔、耳朵都在流血。
念邪拼了命地护着自己，早已自顾不暇，现在看见千里这副模样，更是心疼。
长生看见千里再也压抑不住杀欲的时候，只是对着她摇头微微一笑，像个村庄里的普通的爷爷对着自己的孙女展现出的慈爱笑容。
千里游历四方，见多了这种画面，甚是无感。而就在刚刚长生给她这样的微笑后，她的脑海里有个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她还来不及捕捉，便毁了这里。
亲手毁了他。
回光返照，长生老爷子也经历了，就在刚刚，即使那暗卫抓着他的时候，他也还不觉得自己会死，可就在千里忍不住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死在她手里，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千里上次来到冥境的那段日子，带着她和藤蔓少女做着无谓的杂事。活了那么多年，竟然只有那段日子是最深刻的回忆，他竟然也如此失败。
听着藤蔓少女滔滔不绝地缠着千里说事，让她教自己一些招数，还有抓鱼、种田、修修补补的过程像是书页被风吹过，来不及看清楚便消失了。
长生笑了，好像这样也足矣。
只是苦了两个小丫头，担忧藤蔓的未来同时也担忧千里的劫数。
在他闭上眼之前，看见千里的惨状，更是心疼，可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救治她了。
他的心里曾经容得下天下苍生，所有弱小，现如今，只容得下千里和藤蔓少女。
即使七窍流血，千里也只是在短时间内强迫自己清醒，然后沉着脸，抱起长生老爷子僵硬的尸首，冷静地说道:
“我不会照顾藤蔓妖的。不仅不会照顾她，还会一直不断地血洗这个冥境。”
可长生老爷子已经不会再起来教训她了，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说她不要再为了求胜欲而越走越远。
她勉强地站了起来，念邪捂着胸口，也在努力地想要搀扶她。
千里不领情，脸上的血滴滴答答地滴在了长生老爷子的尸体上。
念邪虚弱地跟在她的身后，千里的脸上依然血流不止，但是她也不在意，继续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走出去。
她向来如此，说一不二，我行我素，她读不懂悲伤的情绪，也不想懂除了能够战胜最高者的能力。
“千里大人，你要上哪儿去？”
“哪里有海域？”千里反问道。
千里从冥境出来，没有停歇过，她果真不理会藤蔓妖到底如何，任由脸上的血被风吹干，脚步却没有停顿过。
念邪走了那么久，也已经累了。
听见千里说要去海域，他更是觉得自己可能双脚都要报废了。
“千里大人，我们御剑飞去不是更快吗……海域一路往东有两百里路！”念邪疲惫不堪道。
千里斜睨着他，说道：
“闭嘴，回去剑身里！”
“千里大人！可你……”念邪还想说什么却被千里的眼神给震慑得不敢说话，只好乖乖闭上嘴巴，回到剑身里。
而千里就真的不御剑，往东徒步抱着长生老爷子的尸体走了两百里路，她也没有感觉到疲累，期间念邪想要同她说话都被教训了。
见她还有力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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