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更厉害,一切都得以小把戏为重——焦头烂额地找学校,温功课、看医生……多浪费时间。」
「后悔?」我问,「还要再考虑?不甘心?」
「当然,这条路也是我自己选择的,很多独身人也还不是过得很好。」
「落叶归根,一切不能看表面,五纲伦常是无法改变的,有家庭便一定要有孩子,你是个聪明人,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还不是最平凡最正常的人最有福气。」
叮-无奈地抬一抬眉毛,「所以我逼着你结婚。」
「能够结婚是好的,别想太多。」
叮-笑,「大雄,你最大的优点是麻木不仁。」
麻木不见得,木已成舟,多想无益。
当日下午我独自到会所去喝酒,醒一醒脑。
钢琴手正在奏一曲怨曲,如泣如诉,雨水落在磨沙玻璃窗上,别有一番情调,不知怎地,我觉得寂寞。
人们到底为什么结婚呢?怕年老无依,故此找个伴?但这个伴必须要在年轻的时候预先订下,故此在有可能性的几年中挑了又挑,直至肯定不会有比这位更好的了,立刻抓住……非常难玩的游戏。
我把啤酒杯子转动。
抬起眼,看到有中年人向我打招呼。
我心一动。是周恩造医生,他也是一个人。
我拿着杯子过去,「周医生,我是关大雄。」
「我知道,你回来了?」他拉开椅子让我坐。
我想问他关于香雪海的近况,良久不知如何开口。
他是一个有风度的人,静静地等我开口。
我只得说:「雨真大。」
「是,今年雨水是比往年多一点。」他温和地答我。
我又静下来,看着面前的啤酒。明天就做新郎了,但心情却如此忧郁。
「真可惜。」周医生说。
我以为他说的是我与香雪海,面孔登时涨红,「是的。」我喃喃地说。
「我的心情跟你一般沉重。」周医生说。
我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啤酒已经漏气微温,再也不想喝它,我嘆口气。
「她并没有几个朋友,一直很重视你,你应该去陪伴她。」
我懊恼地说:「我不方便那么做。」
「是因为工作么?」周医生像是有若干不悦,「抑或是私事?」
我低下头。
「你明明知道她活不过这个秋天,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呢?」
我的心被抽离,「秋天?这个秋天?」
周医生看我一眼,语气较为鬆弛,「对,我忘了你还不知道,在瑞士的会诊,已经断定她的命运,过不了这个秋天。」——
就是这个秋天?
我心迷茫,身体像是被搁置在一间隔音室里,一剎那除了自己的脉搏,什么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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