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甚么跟踪夏桑jú呢?
梁正为跟踪夏桑jú到了一幢公寓外面。夏桑jú走进去,他就站在公寓对面一个隐闭的地方守候。
为了不让他发现,她躲在另一个角落。
到了午夜,夏桑jú从公寓里走出来。她跟几个钟头前进去时的分别很大。几个钟头之前,她打扮得很艷丽。离开的时候,她的上衣穿反了,头髮有点乱,口红也没有涂,脸色有点儿苍白,她一定是和男人上过床了,说不定就是那个已经分了手的男朋友。她踏着悲哀的步子走在最前头,梁正为跟在她身后,而她自己就跟在梁正为后面。
梁正为是要护送夏桑jú回家吗?
她从来不知道她所认识和爱过的梁正为是一个这么深情的男人。
梁正为一定不知道,当他跟踪自己所爱的女人时,也有一个爱他的女人跟踪他。
她笑了起来,他们三个人不是很可怜也太可悲吗?
重聚的那天晚上,床边的灯亮着,当她张开眼睛望着梁正为的时候,她发现他闭上了眼睛。他和她做爱时,心里是想着另一个女人的吧?早知道这样,她宁愿把灯关掉。
昏黄的街灯下,梁正为拖着长长的影子跟踪着夏桑jú,当夏桑jú回家了,他才悲伤地踏上归家的路。她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灯下的背影,愈来愈远了,告别的时刻,她把心里那盏为重众而亮起的灯也关掉。
【
第八章夏桑jú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有点怪。有一种即冲的凉茶就叫「夏桑jú」。她有一个姐姐,名叫夏心桔,她比较喜欢姐姐的名字。她自己的名字,太像清热降火的凉茶了。然而,从某天开始,她发现「夏桑jú」这个名字原来是她的爱情命运。她是她爱的那个男人的一帖凉茶。
「我可以留在这里过夜吗?」夏桑jú轻声问睡在她身边的李一愚。
「不行,我今天晚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李一愚转过身去看看床边的闹钟,说:「快两点钟了,你回去吧。」
「我知道了。」夏桑jú爬到床尾,拾起地上的衣服,坐在床边穿袜子。
“这么晚了,你不用送我回去了。」她一边说一边回头偷看李一愚,期望他会说:「我送你回去吧!」
「嗯。」李一愚趴在枕头上睡觉,头也没抬起过。
夏桑jú失望地站起来,拿起放在床边的皮包,看了看他,说:「我走了。」
在计程车的车厢里,她刚好听到姐姐主持的节目。
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打电话到节目里告诉夏心桔,她男朋友已经五个月没碰过她了。他是不是不再爱她?她在电话那一头哭起来,一边抽泣一边说:
「我觉得自己像个小怨妇。」
计程车上的女司机搭嘴说:
「五个月也不碰你,当然是不爱你了。」
「男人肯碰你,你也不能确定他到底爱不爱你。」夏桑jú说。
计程车在夜街上飞驰,小怨妇的抽泣声在车厢里迴荡。一年前,她认识了李一
愚。他是她朋友的朋友。他们在酒吧里见过一次,他很健谈,说话很风趣。
后来有一天,她又在酒吧里碰到他,李一愚喝了点酒,主动走过来叫她:
「夏枯糙!」
她更正他说:「不是夏枯糙,是夏桑jú。」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
「没关係,反正夏桑jú和夏枯糙都是凉茶。」
他们的故事,也是从凉茶开始。
他爱她爱得疯了。相恋的头两个月,他们在床上的时间比踏在地上的时间还要多。
那个时候,每次做爱之后,李一愚爱缠着她,要她在他家里过夜。
那天晚上,她指着床边的闹钟说:
「快两点钟了,我要回家了。」
李一愚转过身去,把闹钟收进抽屉里,不让她走。
「我希望明天早上张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你。」他说。
她留下来了。
有一天晚上,她不得不回家,因为明天早上要上班,她没有带上班的衣服来,凌晨三点钟,李一愚睁着惺忪的睡眼送她回家。
一起六个月后,一切都改变了。
一天,李一愚告诉她,他对她已经没有那种感觉。
在这一天之前,他还跟她做爱。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小姐,到了。」计程车停下来,女司机提醒她下车。
夏桑jú付了车费,从车厢走下来。
她肚子很饿,跑到便利商店里买了一个牛肉杯麵,就在店里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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