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呢张宕翡,你信不信我……”
顾滢蔓的话突然一停,“我还真不中你这圈套,晓色快说,你俩到底啥关係。”
如果人可以抛弃所有的虚荣和自尊。
可以坦然的说出,“我是被他家领养的小孩。”
可以坦然的接受这一切已成现实的话。
那么或许很多不该有的想法不会产生。
很多不该出现的意外都会被掐死在摇篮当中。
“他家大人照顾我,所以暂时住他家。”
“同居?”
顾滢蔓的声音顿时拔高,她看周围有人看过来了,立刻矮了半头,声音也落下来,“那也就是说,你们同居?”
颜晓色的耳朵都烫了,“你胡说什么啊。”
但其实这一刻,她心里也有所犹疑,他们这样……算是同居吗?
“他平时又不住这里。”她抿了抿唇,下意识的解释。
听白阿姨说,许愈平时都是住在他爸爸那边的,就是不知道这几天为什么不回去。
顾滢蔓很快就理解成了颜晓色说的大人,是什么远方亲戚了。
她哦了一声,正要说话,突然边上挤过来一个人。
那人正是英语课上大声嘲笑颜晓色的男同学。
顾滢蔓对他当然是没有半点好脸色的,“左陈留,你干嘛?”
左陈留就说,“这么凶干嘛,我可是专门来给我们新同学赔礼道歉的。”
他的笑颇有点油腻磕碜,叫人不忍多看。
“新同学,真是对不起,昨天英语课我真不是故意的。”
颜晓色反省自己,原本就是她念得不好,也不觉得是在被嘲笑。
她摇了摇头。
左陈留笑容更大了,“新同学你脾气也太好了吧。”
他的话突然一岔,“诶你说我这样新同学新同学的叫你,也怪生疏的。那天我也没仔细听,你是什么名儿来着?”
颜晓色心里觉得有点奇怪,可是也没多想。
只是把自己的课本翻开到第一页,上面秀气的写着三个字。
左陈留把她的名字念了念,又说了句知道了,就摇摇晃晃的回了自己的位子。
顾滢蔓皱眉,“这人今天是脑子有病了吧?亏得你还理他。”
颜晓色笑着摇摇头。
“你今天心情很好?”
是很好。
颜晓色把耳机摘下来放回口袋,嘴角还有一直没有收回去的笑意。
许愈下午约了赛车,他已经很久没跑了,一下两下还觉得自己的胳膊腿都硬了。
刚到地儿就有人急匆匆的迎了上来,“愈哥,真是好久没来了,最近可忙呢?”
许愈把车熄火,拔了钥匙给他,“前后换软胎,早早跑完,我一会儿还有事儿。”
那人接过钥匙,劝了句,“天儿凉了起来,跑道温度也起不来,换软胎……”
许愈皱眉,“别那么多话。”
又三三两两的人迎了过来,嚷着说叫许愈晚上请客。
“这么些天没见你,在家扮小姑娘呢?”
许愈嗤了一声,又看了眼跑道。
这赛车跑道是去年的时候几家一起出钱造的,就是不想自家小子去更危险的地方玩车。
这群小子从小就是管不住的,不给他们砸点钱,只怕更不痛快。
整一个车队有快十个人,其中翘楚就是许愈。
这些人总是在说,“你要是去MotoGP,我看没有那什么小马哥的事儿。”
但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谁都知道,许氏华誉下头就他一个儿子,他不接班谁接班?
那几人又说,“晚上去不去啊。老场子,都是熟人。”
车子被推了出来,许愈去换了赛车服,又拎了个头盔,把他们都推开,“不去,说了一会儿有事。”
“你能有个什么破事儿。”
不满的人倒是很多,但是已经看到许愈绝尘而去了。
机车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发疼,骑车的人身子俯的极低,完美的划出一个又一个的漂移圈。
场外也不知道是谁嘆了口气,“我说真的,愈哥不去跑,真的可惜了。”
随即很快就被人拿手肘捅了一下,“你废什么话。”
许愈说跑一场,就跑一场。
刚结束就把头盔摘了去换衣服。
好几个人拦都拦他不住。
“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多兄弟等着和你聚聚呢。”
许愈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眉头皱的更紧了。
心里突然就生出了点烦躁来。
他因为察觉出自己有点着急而觉得更加烦躁。
一把推开了眼前的人,连车也不要,出去叫车去了。
“愈哥这到底怎么了?”
那人吹了声口哨,“鬼知道了,这也太反常了。”
如果说三天前有人和许愈说,你会抛下你兄弟的局去接一个小土包子。
许愈能把那人脸都笑红了。
但是这会儿,被驴踹了脑子的许愈正坐在计程车上,体会什么叫做疯狂打脸。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眉心慢慢的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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