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这里是跟我聊天的?」
傅昔玦挑眉看他,将水杯里的水添满。
纪时淮轻嗤,果然毒舌不曾变过,刻薄得很。
垂下头,随手拨了拨头髮,「还不是我没帮那小子,结果我家里人就知道我在江城的事情了,连夜要找我,没办法,先来看看这小白眼狼,顺便避一避风头。」
傅昔玦算是捋明白了,他这是被便宜卖了。
唔……好渴啊……
迷蒙之中,姜辞卿打着哈欠揉揉眼睛,鼻尖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只看到一个宽厚的背脊,混杂着隐隐约约的讲话声音。
她晃了晃脑袋,有点头晕,伸手戳了戳。
声线软软的,大概是泡在过酒里就会这样吧。
「我有点渴,我想喝水——」
傅昔玦转身的瞬间,姜辞卿就看到了被遮在后面另一个人模糊的一半。
虽然还是醉醺醺的,但丝毫没有减弱姜辞卿的好奇心。
探出头看了看……
纪时淮!
不看还好,这一看!
姜辞卿眼疾手快立马拽着傅昔玦的衬衫整个人躲在他身后,异想天开以为自己又隐身术呢,纪时淮说不定就没看到她。
傅昔玦脖颈一紧,为了呼吸,随手解了一颗扣子。
纪时淮看到刚才姜辞卿躲闪的样子,他都差点怀疑自己是有多凶神恶煞的,还能把醉酒的人给吓清醒了,动作那么迅猛。
「姜-辞-卿。」
纪时淮声音幽幽,一字一顿的。
隔着衣物,傅昔玦能感受身后小小的一哆嗦,随后背后的紧缩感才逐渐鬆懈,毛茸茸的脑袋擦着衣服探出来。
「哥……」
声音蔫蔫的,讷讷开口。
一边哀怨的小幅度扯扯傅昔玦身后,用气音嘟哝:「不是都说会原谅你了嘛……你还叫我哥来……」
傅昔玦眉心一跳,得,还醉着呢,压根没醒。
纪时淮一皱眉,「说什么悄悄话,有什么话跟我说说呗。」
这一下,姜辞卿不敢动了,乖巧的从傅昔玦身后挪出来,跪坐在沙发上,小手交迭在膝前,低垂着头,活像认罪伏法似的。
「为什么喝酒?」
以前医生叮嘱过,心臟的原因,她最好不要接触酒精,会让她的心跳加快,会增加负荷。
姜辞卿如实回答,「就……心情不好,就……借酒消愁。」
顿了几秒,她又补了一句:「你不是也……这样嘛……」
对面气笑了,现在都学会恶人先告状了,挺能耐的。
「行,」纪时淮轻顶后槽牙,儘量忍着气,「那为什么心情不好,说说看。」
能感受到身边小姑娘突然紧绷的身体,她不想说这个话题,甚至是很抵触。
许久,都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看了看手錶,已经十点半了,傅昔玦起身,看向纪时淮。
「算了,现在晚了,你们明天再聊吧。」
眼前突然落下阴翳替姜辞卿挡掉了那令人紧张的视线,将她和纪时淮的目光断开接触。
她仰头看着那个饱满的后脑勺,只是看到了后脑勺,她都莫名的想要翘起唇角。
努力告诉自己要矜持,才让那点心里的跳跃压下去。
纪时没法,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这个点确实应该休息了。
「那你跟我回去吧,回你家去。」
纪时淮去拿她的包,未曾想被姜辞卿一把抱住,抓了个空,腾在空中的手些许尴尬。
姜辞卿咳了两声,「你……你住我家,干什么……」
「我现在住你家,都不行了?还是你藏人了?」
纪时淮閒庭信步就往门口走,完全不在乎姜辞卿话里的意思。
可是肖菀还在家啊!
现在这种情况简直就是火烧眉毛,姜辞卿急得不行,却又只能在纪时淮抛来视线的时候讪讪笑着,束手无策。
「你今天不是说……都听我的吗?」
姜辞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傅昔玦的身上,眸光闪烁望向他,带着饱满的希冀。
傅昔玦:「……」
「所以?」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毕竟眼前现在这个是喝醉的姜辞卿,没那么乖。
「所以如果你邀请我哥一起住,他一定会同意的,可以吗?可以吗?」
千钧一髮之际,傅昔玦还没有回答,姜辞卿一声真情呼唤。
「哥!」
「傅队说特别怀念和你同床共枕的时候,想跟你秉烛夜谈!」
纪时淮:「?」
几秒种后,他看了看傅昔玦,沉吟道:「你怎么知道我跟他睡过一张床的?」
姜辞卿:「?」
她随便胡诌的都能套出点什么吗?这就有点尴尬了。
虽然尴尬,但是为了肖菀,姜辞卿还是硬着头皮,将希冀的目光看向傅昔玦。
偷偷地双手合十,揉搓两下。
傅昔玦:「……」
真是拿她没什么办法,将计就计,嘆了口气。
「嗯,对,是可以聊聊。」
「要来么。」
纪时淮倒是没想到,傅昔玦还能有让步的这一天呢。
挺让他意外的,看了看姜辞卿:「你一个可以吗?要不我先看你睡了,我再过来?」
粉色头髮摇的像拨浪鼓似的,眼睛清澈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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