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落着什么好处, 吃了秦舒兰不少白眼。
午饭后阮念帮忙收拾餐桌,廖景疏坐在客厅里看球赛, 阮纪像盯犯人一样盯着他。
阮念在厨房探出个小脑袋, 瞅了瞅外头两个彆扭的男人。
怎么都想不通, 昔日好友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敌对的样子?
秦舒兰一边刷碗一边念叨,「今年过年可热闹了,咱们两家人可以一起过, 在家摆上一大桌, 哎呀, 人好像有点多, 要不然出去外面吃,现在不是都流行……」
「阿姨,我先回去了。」廖景疏站在厨房门口, 和秦舒兰招呼了一声。
他个子太高,站在门口几乎都要顶到门框了, 阮念暗自惊嘆着,从来没感觉景哥哥有这么高。
秦舒兰擦了擦手, 看他,「不再坐一会了吗?」
「早上起太早,现在有点困了……」他抹了一把脸, 将额前的几缕柔软的髮丝拢上去,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
阮念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隐隐约约看到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廖景疏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也将目光移了过来,阮念避闪不及,两人四目相对之间,她的心扑通一下。
「那我先走了。」他目光温和地揉了揉她的头。
阮念透过厨房光洁的瓷砖看到自己好好的头髮被揉的一团乱,而某人已经回身离开了。
她站在那儿,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整理蓬乱的头髮。
「小景真是个好孩子,长得有模有样的,性格好懂礼貌,能给我当儿子多好……带出去都有面子!」秦舒兰长嘆一口气,感慨万分,「唉!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阮念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心底的怔忡随之消失无踪。
「你笑什么?」秦舒兰不好意思地瞥了她一眼。
「还好许阿姨家就一个儿子,如果有个女儿,恐怕我的地位也不保了。」阮念打趣道。
秦舒兰敛了笑意,认真道:「那不会,你还是妈妈最爱的。」
阮念收拾好东西后也去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阮纪还在客厅,难得没出去组队开黑,有点反常。
她随口问了句,阮纪冷哼了一声,「你放心吧,我今天不出去。」
他今天守在家里,绝对不会给廖景疏那贱人一点机会!
这一等就是一下午,直到晚饭时间,廖景疏也没有过来,好像是料准了他会在家堵他一样。
阮念只是觉得阮纪有点神神叨叨的,倒是没往那方面想,自己在家里该干啥干啥,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
她听见门口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偷偷开门看了一眼,发现阮纪穿着羽绒服正在蹬鞋子。
看样子是要出去包夜机打游戏的节奏。
阮纪贼眉鼠眼地抬头观察战况,看到阮念门缝细微的灯光,不由地警觉了几分。
阮念对他这种行为早已见怪不怪,默默地阖上门睡觉去了。
阮纪走后大概十分钟的样子,阮念的手机响了。
【放烟花,去吗?】是景哥哥发来的信息。
阮念嘴角霍然划开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他一定是知道阮纪出去了,想到这里,那弧度越发的上扬了。
【好,你等我换一下衣服】
回了信息以后,阮念从床上跳起来,七手八脚地换好衣服,学着阮纪的样子溜出了家。
从来没想过,这种手法看多了,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学地游刃有余。
廖景疏已经在院子里等她了,位置还是上次那棵大树下,阮念眯着笑意撒腿奔过去。
月光下,他身后的那片树林仿佛瀰漫着淡淡的雾气,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像是从画中的仙境走来一般。
「我们去哪放烟花?」阮念眼睛闪烁着期待和兴奋的火苗。
「你猜!」
他俯身盯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眸子里泛起点点笑意。
「去哪呢……」阮念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样子有点萌。
小时候都是在院子里放烟花的,小区里的大人小孩都聚集到一起,摆出自家的烟花一起观赏,记忆里都是非常壮观璀璨的。
这几年大家都长大了,过年也缺了几分年味,放烟花这种仪式感的行为也是少之甚少了,只是偶尔看到小孩点几个一飞冲天玩玩,但也没什么看头。
阮念实在想不出来,绝望地摇了摇头。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一起点篝火,有一次阮纪把袜子给烧了个洞……」
廖景疏一提醒,阮念噗嗤笑出了声,「当然记得啊!」
他也笑了笑,认真地替她系好围巾又绕了两圈,「那边今年建了一个小广场,我们去那!」
「好啊!」阮念傻笑着将围巾往脸上捂了捂。
就去阮纪最丢脸的地方开心!
两人走出了院子,阮念才猛地想起什么,看了看他揣着双手的大口袋,「可是,我们不用带烟花吗?」
旁边的男人侧目看着她,不接话。
「故作神秘?」
阮念也不在破坏这份期待,跟在他身边一直走。
冬天的夜要比往常更要静一些,像是被冰冻了一般,大街小巷空无一人,甚至连过往的车辆都寥寥无几。
这和元旦那日的热闹相比,肃静地有点吓人。
阮念走着走着就有点胆怯了,无意识地往廖景疏身边靠了靠,想儘量紧挨着他走,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一丝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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