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之言,情真意切。
刘瑁虽硬着头皮,躺在卧榻之上,一言不发,然心中着实感动不已。
当此时,他真有一跃而起,衝上去,动一动之衝动。
吴氏这么自语一阵,见刘瑁依然鼾睡,便替他盖盖凉被,欲起身离去。
就在吴氏转身之际,刘瑁断然伸手,紧紧握住她柔软滑腻的玉手。
吴氏回首,见他黑夜之中,目若朗星,直勾勾盯着她,极为惊讶。
「夫君,你……」
刘瑁翻身坐起,一把将她拽到怀中,喜道:「夫人,莫非这是在梦中乎?」
「非在梦中。」吴氏低眉赤耳,双颊燥热。
「怎么可能?」刘瑁摇头,「怕是平日里,夫君心中所求,难以实现,上天有眼,让我与夫人梦中相会,巫山云雨,以慰平生所愿,以解相思之苦吧?」
刘瑁这话,一样说得情真意切,倒让吴氏越发愧疚,原本黯然的眼睛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潮润起来。
「夫君,此非梦,是实实在在的芃儿来了。」吴氏双手和刘瑁紧紧握在一起,微微颤抖。
「非梦?怎么可能?」刘瑁怔了怔,将吴氏之手放开,一副十分慌张之态,「既非梦,夫人夜半三更,来此作甚?夫人微言大义,为夫我颇受教益,虽有寂寞之苦、相思之情,甚是恼人,然则为摆脱眼前困境,为夫就是需要忍上千年万年,又有何不可?贤妻,快走,快走,莫要停留久了,为夫一时忍耐不住,来个『颠鸾倒凤,撑霆裂月』,怎生是好?」
刘瑁越是赶她走,那吴氏越是不忍离去,担心冷了刘瑁一翻情义。
刘瑁早已看透她之心思,心知自吴氏踏进房门那一刻起,刘瑁那根放出的鱼钩便已然起了作用。
鱼儿既已上钩,哪里还有脱钩可能?
果然,刘瑁越是拒绝,那吴氏越是无法离开。
这宛如刘瑁一步步将手中钓竿拽近,就差一点便可将鱼儿收入囊中。
借着窗棂上射进来的乳白月光,刘瑁最终拿出绝招来。
他翻身下床,拉住吴氏之手,深情款款道:「爱妻,如意深知爱妻之意,更怜惜爱妻之情,绝不敢违拗大义教诲,还请爱妻回去安睡,我……」
刘瑁硬是要将吴氏拽向门外,不想那吴氏花柳之姿,弱不禁风,加上心中黯然,仿佛被掏空一般,两腿酥软,再也撑持不住,身形一倾,完完全全倒在刘瑁怀中。
刘瑁还想推开,吴氏玉臂扬起,紧紧搂住他之脖颈,莺声燕语道:「夫君,莫非是嫌弃为妻吗?」
「爱妻何出此言?」刘瑁讶然。
「若不是嫌弃为妻,何苦要赶为妻离去?」
「夜漏更深,贤妻若不回房,意欲何为?莫非真要害相公我一失足而成千古恨么?」刘瑁言语之时,将吴氏推开。
不想那吴氏彻底崩溃,轻解罗衫,袒露玉肌,低眉羞语,微启朱唇,道:「相公,千错万错,皆是为妻之错。是为妻谨小慎微,扫相公雅兴,惹相公寂寥。月夜弥清,水乳交融,不如就此遂了相公心愿,妾身心中也当稍安。」
吴氏之语,情真意切,如风行水上,吹得刘瑁心中顿起涟漪。
刘瑁这装逼功夫可算到了家了,大功告成,若是再继续装下去,那可天理不容啊。
刘瑁一个饿虎扑食,再也顾不得谦谦君子之风,风流儒雅之意,只管寻那天地阴阳大和谐之举。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一两翻颠鸾倒凤、三五次翻波涌浪,两人酣畅淋漓,相拥而卧,舒畅伸展,天下和谐。
刘瑁初尝禁果,感觉之妙,妙不可言,久久静躺,回味无穷。
「夫君,如之器何乃硕也?绝非往昔可比矣!」吴氏羞涩蜜语。
「无它,国之器也!」刘瑁随口作答,「或许爱妻不似以前深浅也。」
吴氏紧闭双眼,咯咯娇笑,低声吟道:「若君为帝王,我当为飞燕。雕梁栖画下,夜夜绕榻前……」
吴氏疲累已极,吟诵两句,也不管这里只是西厢偏房,只管倒头睡去。
刘瑁虽然双眼紧闭,然心中自是惊奇不已。
穿越前,他修炼《易筋经》已有境界,知道那《易筋经》之中记载有采阴补阳之术,虽始终未得尝试,然则相应功法烂熟于心。
而今和吴氏一翻缠绵,本能之中,已然将功法施展,以阴济阳,顿时感觉体内阳气充盈,真气激盪,沿督脉命门穴直往上涌……
第29章 闺房答疑
刘瑁并不起身,就于躺卧之状利用气息冲关,到得天明之时,已然过命门而攻下悬枢、脊中、中枢三关穴位。
虽然任督二脉尚未打通,然则体内十二正经已然通畅。
为此,奇经八脉打通之过程,功力提升便会极为明显。
旁人不知,刘瑁心中清楚,此时每打通一关,便会明显感觉到真气在增强。
五更鸡鸣之时,吴氏赫然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眼,见双手紧紧抱着刘瑁脖颈,讶然失声,翻身坐起。
刘瑁也便收功,起身将她抱在怀中,下巴靠在吴氏香肩,在她耳边轻吹口气,道:「怎么?不多睡会儿了?」
吴氏惊魂未定,叫道:「我……我如何在此?……」
「夫人,勿要大惊小怪,这定然是在梦中。」刘瑁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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