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就是死,也是我宁远的种,想跑?门都没有!”宁远狠狠地踢了一脚门,像是把情绪都发泄在了门上。
宁初蜷缩着躺在地上,宁远走过去瞥了一眼,冷笑了一声,他抱着喝了半瓶的酒瓶,用脚踢了踢宁初,像是在踢着死去的猫猫狗狗似的,眼里没有半分怜惜,“别想着跑,听见没有。”
宁初则是一直躺在那里,被踢被打都是默不作声,毫无反应,宁远打着打着,似乎觉得没劲似的,便抱着酒瓶靠到墙边,又开始喝,边喝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贱女人的生的儿子果然也是贱种”。
宁初本来是毫无反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动了动,他握紧了拳头,然后又鬆开,便再无动静。
上辈子那男人就是坐在那里被宁初用放在桌子上的刀给捅死的,当时他气急之下,趁着男人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一刀插在了男人的心臟处,鲜血瞬间喷溅而出,宁初当时捅了不止一刀,地上到处都是鲜红色的液体,映在他的眼底、脑海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宁初才意识到自己手上已经沾满了血,那一幕就在他脑海里折磨了他三年,亲手杀死自己父亲的这件事,成了他在少管所三年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现在重活了一世,自己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要好好地活下去,他即使恨,也不能用那种惩罚自己的方式去杀了宁远,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一定会有更好的解脱办法,一定会有的,宁初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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