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枝:?
没想到这人会把她和孙迅比较,御枝顿时气笑了:「那我就不一样了,牵你和牵我家狗还是有点区别的。」
她是不是生气了?
哄她哄她哄她!
贺忱:「哦。」
沃日。
贺忱想去撞墙。
他怎么一紧张嘴就不好使。
试探到最后竟然是这个结果,说不失望是假的,御枝捏着车把,淡淡道:「以后别随随便便去牵女生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人家。」
她踩着车蹬要走。
贺忱想也不想拉住她袖子,脱口而出:「我本来就喜欢……」
「叭叭叭!」
距离两人不远的小摊上忽然放出喇叭声,「烤麵筋!十元三串咯!」
耳朵捕捉到喜欢二字,御枝心跳漏了拍,撇过头故作淡定地问。
「你说什么?」
「我说,」贺忱舔舔嘴唇,决定豁出去一次,「我本来就……」
「他考上了清华,你考上了北大,我烤上了麵筋!」
路边小摊再次响起,「烤麵筋烤麵筋!又脆又香的烤麵筋!」
贺忱:「……」
我他妈。
俗话说得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不等御枝再次问出口,贺忱已经开始装傻:「我刚才说话了吗?」
原来那点氛围被小摊喇叭两嗓子喊没了,御枝陪他装傻:「好像没有吧,可能是我听错了。」
贺忱:「嗯,我也觉得。」
又是一阵沉默。
「咳。」御枝清清嗓子,手往前指了下,「那我先回家了。」
贺忱:「路上小心。」
御枝:「你也是。」
于是两人异常和谐地挥手道别,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御枝骑着车拐弯,贺忱才磨着后槽牙走向烤麵筋小摊。
小摊摊主是个花白鬍子老大爷,还不清楚自己破坏了啥好事,笑眯眯地抬头揽客:「娃子,买麵筋不?」
「不买。」贺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把你家喇叭卸了卖给我。」
大爷:?
大爷:「娃子,你弄错了吧。俺这喇叭是非卖品,一般不能……」
啪。
一张粉红钞票拍在钱盒里。
两分钟后。
「娃子你慢走~」大爷挥舞着钞票当小手绢,「俺明天再进一筐喇叭,要是有需要记得联繫俺~」
贺忱拎着喇叭头也不回,径直走到公交站台前,刷地扔进垃圾桶。
什么玩意儿。
郁闷地坐在站台长椅上,贺忱盯着地面默默发呆。
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喇叭。
他可能就真的说出来了。
御枝会答应吗?
……会的吧。
贺忱想,她今晚在教室,不是还主动过来牵他的手吗。
可她也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都怪自己不会说话。
想到这里,少年烦躁地两手搓着头髮,沮丧地把下巴搁到膝盖上。
远处有车灯靠近又离开。
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双帆布鞋,宽鬆的校服裤下,脚踝纤瘦白净。
贺忱一愣,顺着帆布鞋往上,仰头看到御枝的脸。
「……你怎么又拐回来了?」
「我在路上仔细想了想。」御枝捏着车把,努力摆出淡然神色,「可以肯定,你刚才明明是说了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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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枝枝是感情迟钝,一旦开窍,她比贺狗猛多了。
第42章 野男人
心中警铃大响,贺忱顿时坐直,身子后仰贴住椅背,紧张地盯着她。
「……你要说什么?」
他的眼睛在路灯底下亮亮的,里面有一对小小的她的影子。
御枝其实是骑到半路,又大脑发热拐回来说了那句话,现在被夜里的风一吹,她清醒了点。
后背却开始冒汗。
要不要说。
心臟狂跳,御枝咽了下口水,手指紧紧攥着车把,开口:「贺忱,我有话想跟你说。其实,我喜欢……」
贺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呼吸放轻。
然后他听到御枝话锋一转:「——你今天穿的这双袜子。」
贺忱:?
御枝面不改色:「我觉得很有个性,简单而不普通,低调而不廉价。」
贺忱低下头看向脚上这双拼夕夕十元三双的纯棉白袜,沉默了会儿,赞同地问:「那改天送你两双?」
御枝:「好啊。」
五十八路公交车在站台前缓缓停下,贺忱说:「那我先回家了。」
御枝点头:「我也走了。」
两人非常和谐地进行第二次挥手道别,同时转身各走各路。
御枝一背对他,贺忱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公交车,直奔最后一排角落坐下,顺着胸口猛地放鬆呼吸。
吓死他了吓死他了吓死他了。
吓死!他了!
幸好他跑得快。
再晚一秒尾巴就藏不住了。
一车之隔的御枝把自行车俩脚蹬踩地像风火轮,飞快逃离事故现场。
尴尬死了尴尬死了尴尬死了。
尴尬!死了!
幸好她圆回来了。
再晚一秒就要脱单了。
她一对上贺忱的眼睛,大脑都不会转了,根本没办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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