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信归不信,宋致很给面子地和妱姬一起同仇敌忾地附和道:“此等人岂能为人长兄?”
妱姬一拍食案:“就是!他太过分了!”
“等妱姬回去,就去老大人面前检举他的斑斑劣迹。”宋致劝道。此时的“大人”就是指父母之意。
妱姬点了点头,不欲在这件事上纠缠,转过话头道:“阿致在街上一脸愁苦,可是有什么事不能解决?不如说出来,让我为你谋划一二。”她眼神明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宋致苦笑道:“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这几日原想在江陵找些活计营生,赚点家资,可惜找不到。诶,”她忽然想起妱姬是长沙国玉器古玩名商的沈家女,不禁问道,“不知长沙佣工月薪如何?”
妱姬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回头问身边的侍女:“你家中兄弟月薪如何?”
侍女道:“幼弟在茶舍中为佣工,月薪四百二十四钱,年薪有五千零八十八钱。”
听得侍女说的,妱姬回头对眼睛放光的宋致笑道:“这倒不多。我这侍女跟了我四个月,每月给她七百钱。”
一个月七百钱,一年是八千四百钱。公主府余度手下的佐吏好像年薪才九千六百钱。宋致总算弄清楚,沈家是多么富贵了,连一个侍女都能每月七百钱,远远超过了宫中公车待诏这个官职的俸禄。公车待诏等于天子养的宾客,只是养着平常用不上,这样能领一月是两百二十四钱,一年是两千六百八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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